人惊慌失措地跑来,连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他俩在房烛这等旖旎时刻遇到天神凡,委实不容易了些,大煞风景。
璇玑忍不住“哧”地一笑,:“没事啦!蒜的……小事而已。”
这当然不会是小事,简直是大过的祸事,她自己都不知把神官赶回去之后,天帝会不会然大怒,立即派上一群天兵来抓她,这一夜委实过得提心吊胆。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汗浃背,一时忍不住想提剑守在半空,来一个她杀一个,一会又恨不得时光倒,她乖乖跟着那神官去到天,省得给爹娘带来无妄之灾。今夜乌云弥漫,没有月光,屋里漆黑一片,这黑暗简直令人窒息。她将手指放在嘴里,用力去啃,完全无措。
窗棂上突然被人轻轻一敲,那一声如此轻微,然而听在她耳里却像打雷一样,她噌地一起来,握崩玉,手心里汗淋漓,心得几乎听不见呼声。外面那人低声:“璇玑,你睡了吗?”是禹司凤的声音。
她一听到他说话,全犹如虚脱一般,顿时了来,挣扎着奔过去推开窗,不等他来,便狠狠扑他怀里,颤声:“司凤!司凤!”
禹司凤抱住她,反手关上窗,将她抱上床,抚上她的脸,只觉她额上全是汗。他低声:“是天界事了?我看今天来的那金甲人是传令官,官司传旨报令,上界有什么旨意?”
璇玑心如麻,不知如何诉说,良久,才结结地将事说了一遍,说到后来,忍不住哽咽失声,轻:“怎么办?司凤!我、我一个冲动就把他赶回去了!他们……他们会不会派天兵来抓我?我家人……会不会也连坐罪?”
禹司凤将她的脑袋靠在前,柔声:“不会的,别想。上界不会胡惩罚凡人,你不用担心少派的事。”
璇玑了好几气,颤抖的呼才渐渐平静。禹司凤又:“看起来,竟有秋后算账的味,连亭也不放过,莫非是无支祁卷土重来了?”
璇玑摇:“我……不清楚。无支祁不是还呆在间没来吗?”
禹司凤没说话,不知想些什么,璇玑也不知该说什么,靠在他前,听着他膛里稳重有力的心,似乎就是最大的安了。良久,他突然问:“璇玑,自己前世的事,还记得吗?”
她愣了一,,跟着又摇,最后低声:“有时候很清楚,想也不用想便知来龙去脉。可是有时候又觉得完全是陌生人的事,和我没关系……说不是什么样的觉。倘若我不去想,它便藏在里面,好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旦去想了,便再也挡不住……那觉……像……像……”
像决堤的洪,无论如何也挡不住,一直冲过来,冲过来,将她这半生的回忆全洗刷,她好像不是她,不知是谁,有一压抑不了的苍茫和暴戾的觉,就像在里藏了一把锋利的冷刃。于是她只有不去想,装作不在意,一直告诉自己那是前世,那不是她褚璇玑,那些与她无关。
禹司凤抓着她的肩膀,低声:“你记不记得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突然犯错被罚界历劫?”
璇玑努力地想了很久,终于摇:“不……我不记得。好奇怪,有些东西一就想起来了,有些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禹司凤沉:“我猜事大约与你被罚界有关。你不是说后土大帝他们一直等着你去杀无支祁吗?了结这段因缘。可是你却违背了天意,不知造成了什么严重后果,于是才有旨意来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