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凤笑:“应当不会吧……除非你恼火他,要用崩玉砍他。”
禹司凤摇了摇,淡:“不,我去。”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去向你爹提亲。”
璇玑突然大叫一声,禹司凤吃了一惊,急忙问:“怎么?少派什么事了?”璇玑兴奋得脸通红,使劲抓着他的袖,笑:“玲珑过两天就要大婚啦!爹爹叫我们回去呢!”禹司凤这才放松来,笑:“真是好消息,是和言吗?”
地上积雪厚,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响,寒风嗖嗖地刮着,时不时还有细细的雪片落在脸上,路人们都恨不得把缩脖里,这两个年轻却衣着单薄,丝毫不惧严寒,有说有笑地朝村走。禹司凤脖上倒是挂着一条围巾,就是璇玑送给他的。说实话,从来没人拿黄鼠狼的来围巾,那看上去也蠢极了,若不是禹司凤生得俊雅清贵,这围巾要给别人着,只怕大牙也要笑掉。他倒是毫不在意,莫说是黄鼠狼的,就算璇玑送他一个乌壳的帽,他也会乖乖脑袋上。
璇玑刷地一涨红了脸,垂七八糟地玩着衣角,嗫嚅:“其实……这样……也好。我……我也不在乎啦。”
一如禹司凤所说,这回两人再去庆,柳意便好端端地坐在院里喝他的酒,一发也没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搂着两个女手里不规矩,抬见到璇玑发白的脸,他“哟”地一声,笑:“这是真了夫妻罢?气不错!小凤凰滋有功!”
他在她脑袋上轻轻一拍,低声:“我在乎。”
二人了村,正要朝旁边的山路上行去,忽听空中传来一阵悦耳的啼鸣,璇玑心中一动,急忙抬寻找,只见一红光闪电般划过天空,似是发现了他俩,立即急冲来,璇玑胳膊一抬,它稳稳落在上面——是红鸾!
居然来得也早,十一月初便了好大一场雪,漫山遍野都是银装素裹,景雅致。兰兰昨晚便托人带信,请假三天,因客栈老板娘得了痢疾,璇玑和禹司凤便打算趁着这三天的空闲,去庆看看柳意。
最后说到玲珑钟言大婚之事,禹司凤的意思是大家一起去少派,柳意听了却笑着摇,连声:“不去了不去了。老见不得喜气洋洋的事,见了就要喝酒,喝酒就会闹事,在那大喜的日闹事端,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你俩去就行了。”
璇玑上前一步,很有冲动崩玉在他可恶的脸上砍那么几,可惜没吓着正主,倒将那两个女吓得尖叫而逃。
柳意只是摇,两人劝了半天他都不答应,最后摸着额,:“别劝了,我不会去。最近应当快到时候了,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办,养蓄锐呢。”
“肯定是六师兄啦!”她指着信纸上新郎钟言五个字,笑得合不拢嘴。
璇玑突然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低声:“等等,司凤……你、你想去吗?你会不会……”他是妖的份,少派从上到都知了,她并不认为爹爹和娘亲能开明到允许她和妖在一起。万一到时候去了少派,反而让司凤心里不痛快,那她是宁可陪着他也不回去的。
禹司凤拉着璇玑坐在矮脚案旁,斟了酒,三人寒暄一番,都是捡一些闲杂小事来说,并不提这对小人重逢好之事。在柳意心里,他二人一定是会在一起的,那过程自然不必冗叙。
禹司凤轻:“走吧,咱们先去庆接柳大哥,然后一起回少派。”
禹司凤知他有天,看事比
“你怎么会找来这里?”璇玑又惊又喜,“一定跑了不少路吧?真是太辛苦了。”她摸了摸红鸾的脑袋,从它脚踝上信纸看。红鸾得意地叫了两声,翅膀一拍,掉朝禹司凤上扑去,停在他肩膀上,尖隼在他袖上着,唧唧咕咕地就盼着和小银玩。
禹司凤并没想到他会拒绝,不由愣住。璇玑还想着他先前戏耍自己的事,没好气地说:“喝醉了有我和司凤呢!柳大哥怎么突然生分起来?”
小银早就躲得没影了,禹司凤从袖里取米果喂红鸾,它张嘴吃了两颗,又把脑袋朝他上蹭了几,显然十分亲。
“这次我再去,他不会跑了吧?”璇玑突然想到自己每次去庆柳意都会事先跑走,不由没好气地问着。
自从那晚之后,“用崩玉砍”就成了禹司凤的禅,大约是因为这句凶狠的话从醉醺醺的璇玑嘴里说来,分外好笑的缘故。璇玑抬脚要去踩他,却被他笑着揽住肩膀,推门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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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意叼着酒杯吃吃笑,冲他们摆手:“坐。我就说大半年没见着小凤凰往我这里跑,肯定是被小璇玑找着了。你俩第一个倒想着来见我,我这半个老爹当得也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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