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山间小路缓缓行走,金灿灿的日光透过枝叶撒来,像碎金屑一样。山风拂在面上,混杂着泥土青草的涩然芳香,还带着海风特有的微咸,不由令人神一振。
禹司凤的心似乎也愉快了许多,笑:“我本来是一窍不通的,不过当日我受了重伤,是和老将我救活,从那时候起,觉得医很有用,便有兴趣去学。在少派住的那段日,我问和老借了许多医书,你不知么?”
禹司凤采了几株药草,细细拂去上面的泥,举起来对着太看了一会,指着叶片上螺旋状的纹说:“看,这草就是普通的玉枝草。只有成熟之后,叶片上才会有螺旋纹。”他说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去看璇玑,低声:“抱歉,你大概不兴趣。”
荒山野岭,自然没有什么人文景观,不过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树木,都是前所未见的类。禹司凤一株一株指过来,告诉他们这个是穗木,会结大米一样的果粒,可以饭,味分外香甜;那个是银钩树,树枝得像银钩而得名,而地上大片大片鲜红的小草则叫酸浆,拿来汤可以明目清火。
她确实不知,她以前只知依赖着他,从来也没关心过他喜什么。见他侃侃而谈浅的药草知识,黑宝石般的睛熠熠生辉,与以前似乎完全不是一个人。司凤一直都是略带忧郁的,她现在才知,原来他也可以这样专注而且平静,甚至喜悦地一件事。看着他认真选草药,细细诉说每一药草的作用,璇玑心中又是喜又是失落。
璇玑喃喃:“这一年多,我一直在找你。去了离泽,大家都说你和柳大哥一起离开,谁也不知你们去了哪里。你这一年多,一直呆在西谷吗?为什么突然离开离泽?人咒还没解开,你怎么就……”
璇玑登时急了,“怎么叫没什么好说的?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找了你快两年,可不是来听你说什么不重要的!”
禹司凤看了她一会,又:“走吧,太快落山了,夜里凉。”
她咬着嘴不说话,禹司凤叹:“不能走路了吗?说了让你别逞跟来的。”他拦腰将她小心抱起,冷不防她抬手死死抱住他的脖,脑袋埋在他前,还是一言不发。他默默站
璇玑急忙摇:“不!很好玩!你继续说吧!”
这个小村簇拥在其中。翻过山,后面便是茫茫大海,渡过大海,便是传说中的海外,那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很少有人知。虽然两边有贸易往来,但并不是所有商人都有那好运气能顺利到达海外,许多人都会在海途中丧生。尽如此,每个月还是有许多商人从西谷这里走渡,冒险去海外,一圆发财梦。
禹司凤只是微微一笑,将那几株药草放布袋里,说:“好了,回去。你满脸是汗,一定疼得厉害吧?”他用手抹去她额上的冷汗,手只觉她的肌肤柔细腻,心中猛然一动,急忙又缩手。
璇玑见这里没见多的东西十分多,不由兴趣大增,一肚恼火好像也消失了不少。待上了一个坡,拐弯便看见一圈竹篱笆,篱笆里了许多药草,东边一片黄,西边一抹绿,各式各样的,有他们认得的,也有许多不认得的。璇玑奇:“我先前竟不知你也了解医,这些都是你的?”
他垂睫,轻:“不,我从来也未怪过你。”
禹司凤淡:“这些也没什么好说的,先回去吧。”
禹司凤忽然抬看着她,那目光,竟令她心中发颤,不由自主想退后。他低声:“第一,我并没有叫你来找我;第二,我的事,我不想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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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漠得简直像一块千年玄冰。璇玑知他里有一冷酷的味,但他对她从来都是和颜悦的,如今他这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突然用在她上,几乎要将她冻僵,从心到咙都在颤抖。
两人顿时都有些无言。璇玑怔了半晌,才:“司凤,你还在怪我吗?”
璇玑了一气,泪几乎要来,突然闷哼一声,摔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禹司凤回见她如此可怜模样,心中登时了,快步走过去,柔声:“怎么了?是伤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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