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是元宵节,大街小巷都挂满了彩灯,镇上还有彩灯庙会。我和几个师兄去逛庙会,庙会上人很多,你推我我挤你,我和他们很快就走散了。我不认得回客栈的路,只能慢慢找,后来见路旁有许多灯谜的摊,让人猜灯谜,猜中了有各奖品赠送,我便凑过去看,随手拿起一个彩灯,上面写着‘女也好驰’,打一个词牌名。我猜了许多答案,却都不对,但始终舍不得放弃,因为那是第一次玩灯谜。后面有人等得不耐烦,便将我的彩灯一把抢走,直接将谜底报来。我回一看,那是个十六七岁的年轻姑娘,穿着白衫,腰上挂着剑。她见我看着她,便发狠瞪了我一,取了奖品掉脸便走。那就是你娘了,这是我与她第一次见面。”
他见大主神晴不定,知他是寻找时机手对付自己,便又:“你要杀我自然是轻而易举,不过趁着四周没人,何不将多年的秘密说给他听呢?司凤虽然是你的孩,但他现在也大了,总有权力知自己的世吧?”
第十四章 凤凰于飞(四)
大主还是不说话,柳意见他如此固执,心中有火,冷:“好,你不说,不如我来替你说!也让司凤知自己爹到底是个什么货!司凤,你听好了,当年你爹门历练……”
“不错,我确实什么也不知。”柳意笑了笑,“知的人永远不说,不知的人便以讹传讹,与其让你儿自己想,不如你自己说来,一了百了。你忍心把离泽的烂摊甩给他,然后什么也不告诉他?”
大主了一气,半晌没有说话。后面有几个老低声:“主,这人向来放不羁,行事癫狂,留着总是个祸害,不如今日就将他拿?”
众人都是大惊:“主!留此人后患无穷啊!”
凰怎么样?!违背誓约的人是你吧!”
大主沉半晌,才:“大局为重,这等私人誓约,自然放在最后。司凤负十二羽,将来主一位非他莫属,离泽的事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撇清。我言尽于此,你如何想,是你自己的问题。”
大主沉默不语,忽然看了看一旁同样沉默的禹司凤,半晌,才低声:“司凤,你……想知爹娘的往事吗?很多事,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
“你以为老是傻瓜?不要岔开话题,在说司凤的事。当年的誓约,你是决心诋毁了?”
柳意冷笑:“借!你有的苦衷!还不是指望把无支祁救来,求他把均天环还给你们罢了!这事离泽那么多人,谁不能办?小凤凰事啊!”
大主脸微变,似是惊奇:“你也知均天环的事!”
柳意呵呵笑了两声,“这样说来,誓约便算取消了。很好,很好!司凤,你想必也知了吧,你爹就是这个大主。他年轻时胆可大的很呐!”
他和无数师兄弟一样,被这旖旎的景象引住了,连忘返,不同的是,他们很多人都选择离开离泽,悄悄找个繁华的地段住,与凡人多女相恋,生,成家。他却抵制住了这诱惑,师父的教诲他一直记在心上:红尘再好,也是到陷阱。人并没有那么容易,开甜,结尾永远是苦涩的,所有事,看看就好,要到心如止。
大主将袖一拂,森然:“不要胡言语!你什么也不知。”
禹司凤脸苍白,不知在想什么心事,良久,他转静静看着大主,轻:“请……请告诉我,娘的事。”没有一个人不想着自己的爹娘,他也不例外,虽说从小在离泽,大伙一起孤零零地大,但听见旁人提起父母时,自己的茫然无措,到今天还像梦魇一样抓着他。他再也不想重温这觉,一也不想。
大主突然扬手,柳意立即警戒地护住前,喝:“嘛?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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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离泽的规矩还没现在这么严,年轻弟还是可以任意,四历练,除了谨记不许摘面,不许与外界女通之类的铁律,其他规矩大多还没建成。那是他第一次见识到人世间繁华景象,歌舞升平,青山碧,离泽较之,简直就是个可怖的牢笼。
彼时满街彩灯纷然,荧荧火,那白衫的姑娘脸颊如玉,被他这样直愣愣看着,脸上顿时红一片,恶狠狠地瞪他一,他却觉得就连那一都是的
他摇了摇:“快去!”众人只得将弟们撤回大门,将门合上,海滩上顿时空空,只有萧索的风声不断,绵绵细雨打在上,冰冷的。大主站了一会,才说:“我也有苦衷,司凤作为离泽弟,有义务承担他的责任,逃避永远也不是办法。”
他缓缓摇,突然吩咐:“你们都去,把弟们也带走。我有话要单独和他说。”
大主叹一声,垂睫,缓缓回想往事,过了很久,柳意几乎要开再促的时候,他突然说:“我第一次遇到你娘的时候,比你现在的年纪还大了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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