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的。”
皇帝瞪着他,匪夷所思:“你……”
何公公在旁低低:“这个潘以前就跟许谨不对付,接手了钟鼓司后,只怕要风,所以才……”
潘噎了会儿,竟又:“许谨去前,排好了中秋的戏,婢还督促着那些人好生排练,就是预备着太后想听,免得他们临时不备演砸了,婢可是一团忠心孝心,只想让太后娘娘兴的,让太后知就算没了许谨,可还有我潘伺候着呢,本是想个脸的。谁知急于求成反而坏了事,早知就不听别人的话了,是婢耳,如今悔得都青了,婢该死!婢该死!”说着,潘公公竟左右开弓开始打自己的脸。
皇帝喝:“住手!”瞪了潘片刻:“事发后你怎么不主动说明?”
“婢哪里敢,本来以为东太殿的孝心,也成全婢在太后跟前的面,如今反而吓到了娘娘,太没怪罪婢、只命人吩咐婢封已经不错了,自然是不敢再一风声的,不然的话一来连累了殿,另外殿恐怕也、也不会放过婢。”潘满脸的委屈跟无辜。
皇帝哼了声,片刻后又问:“那昨晚上要杀你的是什么人?”
潘眨了眨两只小睛,:“那个是婢在务司结仇过的,恐怕是看婢落难,要落井石吧……只是没想到他的手那么狠!”他心有余悸般摸了摸受伤的手臂,又:“皇上,婢把知的都说了,求皇上恕罪,保婢这颗脑袋,婢才接手钟鼓司,还没正经在太后跟前脸呢,婢自忖唱得不会比许谨差……”
听他此时仍惦记这个,皇帝不耐烦地:“行了,带去吧。”
旁边侍过来提了潘去,皇帝想了会儿:“这个潘竟像是丝毫不知的,他是真傻还是假装的?”
何公公:“这个人向来擅钻营,一门心思地往上爬,恐怕觉着钟鼓司没了许谨,正是他的时候,所以才想法儿跑去了那里,若说是为了在太后跟前脸而鬼迷心窍了,也说的过去。”
说了这句何公公:“皇上,这人该怎么置,留还是……”
皇帝想了会儿:“他唱得既然有几分像是许谨,倒是不必杀了。且他才接手了钟鼓司,若连死两个掌案也不像话。既然他说的像是个不知的,暂且留他一条命吧。何况太后跟前也得有个奉承着的玩意儿,他伺候的不好再杀不迟。”
何公公领旨。
皇帝又冷笑了声:“只是他虽然是个糊涂人,东却该知自己在什么。连太后也能手……”皇帝摇了摇,又想起庆王:“可惜啊,能胜任的偏偏不肯听话,这胜任不了的又实在太不堪大任。”
何公公本不敢嘴,听到最后才:“皇上……是说庆王殿?婢听祥公公说,庆王殿早上起来,已经能蜷些了,完全恢复只怕指日可待。”
皇帝叹:“朕当然知他一定会好起来。可惜他心里里只有善怀郡主。”
何公公迟疑片刻:“这……婢愚钝,王爷是一往,这个难不妥吗?”
皇帝冷笑:“一往当然不是过错,可是他明跟朕说了,他只要善怀郡主一个,言外之意是裕妃给他挑的那些人他都不肯接受。你几时见过一个帝王边儿只有一个女的?就算朕破例,那嗣如何算?何况庆王摆明了是要人不要江山,难要朕求他接着?”
何公公听了这话不由也苦笑了:“这、这王爷实在是、是太不拘一格了……就算是换了天底任何人都不会如王爷一般啊。”
就在此时,有侍从外来,跪地:“皇上,退思那里的看守监来报,说是废后恳求面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