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了闭,再睁开, 他收起低落的绪忙了起来, 救可能还幸存或受伤的灾民, 帮助灾民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是他们目前最主要的工作。
郭若君拿着工蹲在了他面前,淡声提醒:“把受伤的手伸来。”
“好的,谢谢。”陈站了起来,面对郭若君,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郭若君又背过去来到床位前,观察伤者的况去了。
“别骂了, 有这力气留着明天活。”陈拍了拍他的肩膀,“去休息吧。”
小战士一抬就看到他血淋淋的手背:“连,连,你的手受伤了,赶去包扎一吧。”
陈见郭若君已经发现了他,只好着走了去。
他站在这里似乎是多余的,只会打扰她。
忙了整整十几个小时, 天暗了来,看不见了,救援工作不得不停止。远的平地上搭起了几帐篷, 老乡们挤在帐篷里小声的哭泣,尤其是家里有人在这场灾难里去世的, 更是哭得撕心裂肺,气氛很是压抑。
听到外面的动静,里面的医生抬起,从黑夜中望过来,一双黑亮的睛看到陈后,顿时愣住了。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先用清冲洗他手背上的泥沙,洗净的手背上一四五公分的伤血翻飞,特别狰狞,但郭若君也没眨,淡定滴消毒、止血、上药、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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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你再不理,天气这么,伤会化脓的。”小战士心的促,还推着他,“今天来了个医疗小组,听说就是这附近驻军的军医,你刚调过来,还没去过医务室,不认识医生,我带你去。”
陈如遭雷击。
跟着陈的小战士抹了一把,咒骂:“贼老天!”
“来吧。”一有些沙哑的女声从里面传来。
陈乖乖坐到椅上。
苦笑了一,陈默不作声地了帐篷,静默地回到了自己的营地,跟先前来叫他的小战士靠在一起,闭上了睛。
陈静静地打量她,几年不见,她似乎没什么变化,不,好像更瘦了一些,肤也比以前黑了,呈小麦,还有她的手,不像福香那么细腻白皙,而是满了茧,还留了两个疤,手指又瘦又,骨节分明,刮在他的手背上,非常明显。也不知她几年都经历了些什么。
小战士见他不动,赶推了推他:“连,你傻愣着嘛呢,郭医生叫你去。”
陈老老实实地伸手。
工作的时候她特别认真忘我,从到尾都没拿正看过陈,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手背上。
陈低看了一手背,又血了。这是中午的时候被一块落来的石砸到后造成的,当时时间,伤不是很大,他也没在意,谁料到了晚上这伤又开裂了,还比先前更了,烦躁。
小战士把陈拉到一个帐篷前,掀开帘嘿嘿笑着说:“郭医生,我们家连的手受伤了,麻烦你帮忙看看。”
明明很困,他却怎么都睡不着,闭上睛,脑海里浮现的就是再难过后充满创伤的乡村。这个夜晚,陈了一晚上的梦,先是梦到老乡们绝望哭泣的双,然后梦到了郭若君冷淡英气的侧脸,她站在他面前,神冷漠地说:“我走了,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今年七八月雨特别多, 一场接一场的暴雨个没完没了, 落崖村发生了山坡,半个村庄被坍塌来的泥石给毁了,好在事发时是清晨, 大家都没睡着, 跑得快, 但还是有些脚不方便的老人和孩被埋在了地。
的哭声, 打破了山村的宁静。
郭若君也回过神来,收起了底的诧异,神淡然地指了指椅说:“坐吧。”
医疗帐篷比普通帐篷大一些,里面摆着四张临时搭建的简易床位,躺了三个伤势较重的病人,只有一个床位空着,除了郭若君,还有一个医务兵在里面给病人输。
陈奉命来救灾, 看着满目疮痍的村, 他底一片黯然。人在大自然面前,真的太微小了。
然后她的影就那么消失在白的光中,仿佛从来没存在过。陈伸手去
郭若君的速度非常快,这样一个不需要合的伤,几分钟就理完了,给纱布打上结之后,她站了起来,双手兜,公事公办地嘱咐陈:“伤尽量避免沾到,天气,为了防止伤染,每天过来换一次药,找我找他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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