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上船,他还是与她面对面坐着,她像是本没发现似的,只从神上看得有些烦。等船划离了渡,谢敛才问:“找到什么?”
她沉一会儿,似乎不知该从何说起,谢敛也并不促,过了许久才听她:“不知你听说过没有,荒草乡早先是没有无人居的,最早此地只分化了四乡。四乡同气连枝,相互照应,差不多二十年前,还是如此,直到韩西南死,无人居接任乡主。”
谢敛来前去九调过些卷宗,对荒草乡倒也不能说一无所知。据文渊的记载,荒草乡最初只有四乡,二十年前的乡主还分别是:南乡韩西南、西乡白云、东乡孟冬寒、北乡津。四人以韩西南最为年,他为人侠义,乐善好施,在乡中很有名望,四乡也一直以他为。
而无人居原是一个人的住,他本是外乡人,无意间来此,与韩西南一见如故成为密友,便在此地定居来,这一住就是近二十年。差不多十年前,韩西南病故,临终前却将四乡托付给无人居,但当时的无人居居主悲恸之,离开了这个伤心地,将无人居托付于夜息,此后西乡白云叛,被无人居联合南乡镇压,至此之后,四乡人心涣散,无人居成为整个荒草乡真正的背后主人。
谢敛一针见血:“这其中另有隐?”
“我今日翻往年密封的乡历,发现乡历记载,当时韩西南突然离世曾被怀疑是被人毒。而且当时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当时的那位无人居居主。兹事大,虽并未对外张扬,但当时四乡和无人居曾闹得很是不快。双方争执不,最后无人居为了自证清白,以示自己并无争名夺利之心,才毅然离开了荒草乡。”
谢敛:“韩西南如若当真是被无人居毒,又怎么会把四乡给他的仇人?”
“他们说他被人蒙蔽,但不怎么说,这个遗言留得怪异。”安知灵皱眉,“且不说韩西南当时虽隐隐统领四乡,但他死,其他三乡乡主俱在,他竟然要将荒草乡给一个外人,于于理都说不通。”
此事已经过去近二十年,一时半刻自然也难以查清当年背后是有什么隐。谢敛沉:“那位无人居主走后,可还有什么消息?”
“他死了。”安知灵低抿了一嘴,异常沉默,“三年后就死了。”
谢敛异常锐地抬看向她,眉间微微一蹙:“你怎么知?”
“因为那人名叫安悦音。”她用异常平静的语气,格外清晰地告诉他,“就是我外公。”
安知灵已经忘了半个时辰之前,刚在那叠泛黄的故纸堆里翻到这个名字时是何受了。与其说是震惊,倒不如说还未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产生实,仿佛这个无人居主安悦音与那个在江边摆渡在黄昏时接她回家的男人在此时还并没有重合到一起,以至于她有一尚在说一个陌生人往事的恍惚。
许多事在那一刻有了答案,但与此同时,又有更多的疑惑现在她的面前。
“若着乡历上所说,我外公应当是在我外婆过世之后来到此地定居,直到韩西南暴毙,他从荒草乡离开。同年,接我离开明家,此后与我在江边三年后,直到楚桦江大,他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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