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来路可打听过?”
谢敛也不抬:“这时节荒草乡封山,买主肯定不是外的人。若是在荒草乡里,至多不过是将人从东卖到西又或是从南卖到北,但听刚才那人的气,显然不缺买主,这些边角的山坳里多是些穷乡僻壤,有这个财力的只能在镇上。”
那崔瞎殷勤:“不错,我打听过了,确实是昨晚来的,多半是镇上来的。”
那布条被扯得松了些,他稍稍动了动就来在他脖上。谢敛睁开,
“棺材。”旁的人冷不丁地应了一声。她先是吓了一,但很快也反应过来。这崔瞎即是开棺材铺的,将人放在棺材里,确实是个悄无声息运去的好法。一般人见了棺材,到底不大吉利,也不会有什么人凑近过来盘查,很快就能顺顺当当地离开这山坳。
等她完全退开了去,谢敛才徐徐徐徐地吐一气来,只觉得这一小方空间里连空气都升温了许多,蒸得人有些昏。
这棺材显然不是个双人棺材,大小拢共也就一个人平躺尚且宽敞,两个人一块则显拥挤的平。安知灵压在谢敛上,双手朝后被绳绑得动弹不得。她动了动脑袋,估摸了一位置,将在的男人肩上蹭了蹭。
谢敛也不抬:“你很快就能知了。”
安知灵仔细听了一阵,确定这车上除了这座棺材和外赶车的之外没有别人,终于不大老实地动作起来。
谢敛缓缓睁开了睛,又听她问:“你猜他会把我们怎么样?”谢敛老神在在:“自然是寻个买主,将人卖了。”
也不知那人对这个答案满不满意,很快二人就被平躺着搬到了车上,似乎是给关了什么地方,只听见上“吱啦”一声,便再听不见外的动静。二人屏息等了一会儿,车就缓缓动了起来。
“听刘老五家里的说是大人家的私奔来的,我看这偷偷摸摸逃来的才省心,那些门大的最要面,就是找人也必然不敢张扬,何况这私奔来的,找回去也是给家里抹黑,多半是草草找人打探一阵就没什么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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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的人发一声闷哼,她才想起他右肩有伤,约莫是叫自己碰着了,一时间也不敢再动。她想了一想,忽然:“你把侧过去。”
车似乎是驶了院,两人睛上蒙着一层黑布,双手被缚挨着也不知何地。安知灵颇为不适地动了动,发现四面八方皆是桎梏,动弹不得,不由皱眉低声:“什么鬼地方?”
“你——”
对方不知在他后什么,似乎是颇为踌躇了一会儿,才又觉得有个温的东西轻轻碰了一他的耳廓,这一差叫他瞬间全汗倒竖,若不是因为被缚住了手脚,只怕立刻就要起来。
“别动——”安知灵的声音也颇为狼狈,她又往后移了些许,呼落在他后脑的发丝上,过了片刻,覆着他睛的布带略松了松,他才意识到方才她大概是在找他后布带的绳结,确定位置的时候不慎碰到了肤。只是如此一来,刚刚那温的从何而来也就不言而喻了。这个想法叫他刚刚被她碰过的耳廓瞬间了起来,一时心如鼓,更是不敢再动半分。
安知灵:“那你说,这些人和客栈的可是同一批人?”
安知灵用牙齿将他脑后缚着的绳结咬开了一些,不可避免地要碰到他的发丝和肤,此又十分安静,鼻息可闻,明明起先没什么绮念,后来竟也觉得不自在起来。好在棺虽留了几个透气的小孔,但依然光线昏暗,她睛上又缠着布带一片漆黑,便只当掩耳盗铃,直至手心微微汗,才退开了些,低声:“好了,你……你自己来。”
“用了,几个时辰保足够。”
那人显然也觉得他说得有理,遂一:“抬去。”他一声令,后就有几个上来拿布条绑住了二人的睛,又拿绳将人捆好,安知灵听人问:“用过‘夺舍’没有?”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很快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来的明显不是一个人。两人忙维持着原样坐在原地。不一会儿,便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来的扫了屋里两个看似昏迷不醒的外来者,谨慎:“就是这两个?”
安知灵故意:“你怎么知买主一定在镇上?”
“什么?”谢敛虽这么问,但还是依言将朝着另一边转了过去。只是不等他细问,就觉得后一阵幽香,安知灵忽然凑了过来,靠得他极近。隐隐能觉到对方的鼻息落在他耳后,叫他瞬间全僵一动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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