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该如何解开眼前的困局。
她想找人商量,想找人倾诉。
她拿着手机,看着通讯录,却发现自己竟然无人可联系。
未接电话里,白泽打了十九个。
吴威打了十三个。
商云晞最少,八个。
除此之外,不管是微-信还是短信,这三人都有联系过她。
内容大同小异,第一是道歉。
第二是询问她此刻的情况。
燕秦桑一个都没回,也不想回。
从真实情感而言,她恨他们。
恨他们逼的她无路可走。
恨他们让她成为了京都最大的笑话。
夏家没法呆,燕家无颜回。
便是师傅胡玉莲对此也无计可施。
她紧紧握着手机,哭哭笑笑,笑笑跳跳。
似疯婆子一般咿咿呀呀,手舞足蹈。
她想发泄,却无处发泄。
那天起,燕秦桑学会了抽烟。
一根接着一根,抽到大脑一片空白,抽到胃里吐酸水。
抽到她真的爱上了香烟。
她学会了孤独,学会了认命,学会了不吵不闹不撒娇。
学会了“守活寡”。
她不再讨好夏长玺,不再在乎夏家族人如何看她。
她每天呆在这栋小型别墅里,晒晒太阳,种种花草。
饭菜有人送上,杂活有保姆阿姨做。
正如夏长玺四年前突然找她说的那些话:只要不离婚,不让夏家再次成为笑话,她可以在这住到老死。
燕秦桑明白夏长玺的意思,他是故意“惩罚”她。
拿她来为夏普的死和夏国风的死赎罪。
一份本不该她去承受的罪孽。
燕秦桑同意了。
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吞云吐雾,笑若桃花的同意了。
她老练的吸着烟,口口入肺。
却又不知为何被呛的眼泪直流。
她蹲在地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含糊不清的哼着那首她最喜欢的歌曲:《一个人》
乌云一层一层的遮住了光
坚强一层一层卸掉了伪装
过往的车辆遮掩了眼神里面的慌张
脆弱被嘴角的笑无情打伤
一颗心里面住着一个人
一个人却只有这一颗心
当你来来回回践踏着我心底
我不怕痛只怕你爱的不坚定
她哼的,夏长玺听不到。
或许他听到了也不会明白她此刻的无助与惶恐。
自那天起,夏长玺再也没有来过这栋别墅。
她像是一只被囚禁在牢笼中的金丝雀,坐吃等死,自顾自愉。
就好比现在,燕秦桑穿着睡衣坐在葡萄架下的秋千上,一口烟,一口茶,晒着寒冬未过的暖阳,想着从前她觉得舒心快乐的日子。
她想到了陈安。
又是五年过去了,他活着回来了吗?
这个她不知该恨还是该怀念的男人,应该很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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