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撷之在京都等你回去娶她,你给了她承诺,给了她希望。难道还得将她心中唯一的支撑彻底打碎吗?”
“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欠我的知不知道?”
她似疯了一般又哭又笑道:“你不只是欠我的,你还欠两个孩子的。”
“十年了,他们没有看过你一眼,没有被你这个做父亲的抱过一次。”
“思意给你写了很多封信,都寄放在她的私人小柜子里,跟珍宝一样,谁也不许碰。包括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不许偷看。”
“思意说等你回来的时候要亲手交给你。”
“陈安,我偷偷看过一封,信上只有短短的八个字:父亲,女儿好想你啊。”
“朝暮画了很多幅画,都是他心中父亲的样子。他的房间贴得满满当当,每一个都是你。”
“你舍得丢下我和孩子不管不问吗?”
她崩溃的哭着,喊着。
身影越来越淡,淡如薄雾。
“陈安,别丢下我好不好。”
“陈安……”
“崩。”
虚影散开,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青丘宅院内,顾幽篁站在树下泪流满面。
她一袭长裙,神情悲伤,却苦苦捂着红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房间内,陈思意一本正经的坐在凳子上写着书信。
一封写给父亲陈安的信。
这样的信她已经写了一千三百六十二封了。
每当她想父亲的时候就会去写。
恩,加上正在写的这封,一千三百六十三封。
她嘴角上扬,偷偷的笑着。
想象父亲回来时收到她写的信会是什么表情。
另一边的房间内,陈朝暮埋头绘画。
这是他画的第六百七十五幅父亲陈安的画像。
墙壁上,每一幅父亲的画像下都歪歪扭扭的写着一行小字:我叫陈朝暮,我的父亲叫陈安。
第584章 一份希望
顾幽篁离开了青丘。
带着陈思意与陈朝暮,外加顾眠风等一众“嫡系亲随”直奔昆仑山。
她的想法很简单,无论陈安是否能渡过这次圣人劫难,她都要守着他。
他若苏醒,第一眼就能看到她和孩子们。
他若再也醒不来了,洞窟就是他的安葬之地。
以后,也将是她的安葬之地。
活着的时候无法陪在他身边,死后同穴也算是一种来之不易的幸福吧。
……
一个月后,昆仑山。
白虚被困入阵中整整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对守候在深潭边的鳌东千瀑和大鹏鸟来说简直度日如年。
昆仑九峰凝聚的气运阵法在白虚的暴力攻击下不断被消耗。
如果说最早的防御阵法犹如铁桶般坚固牢靠,那么现在的防御阵法撑死只能算是塑料桶。
半个月,最多再有半个月,白虚即将破阵而出。
到那时,该怎么阻拦对方,大鹏鸟三人不敢多想。
酒,喝了很多。
忧愁却并没有减少。
鳌东打着酒嗝醉眼惺忪道:“千瀑,主人怎么样了?有变化吗?”
“没有。”千瀑捧着酒壶小脸绯红道:“无生机,无动静。”
鳌东苦笑一声,将酒壶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含糊不清道:“一个月前你不是感觉到顾大小姐的气息在洞窟内出现过吗?”
“那是神魂的气息。”千瀑撇嘴道:“算算时间,顾大小姐若是从青丘出发,也该到这了。”
鳌东将空酒壶丢进深潭,看着落下的瀑布激荡冲刷道:“来了又怎样,徒增伤悲罢了。”
“可不是。”千瀑附和道:“以顾大小姐对主人的感情,我真不敢想象一旦主人无法苏醒,她该多么的痛不欲生。”
“哎……”鳌东深深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半空。
阵法内,白虚衣袍飞舞,战意磅礴。
随着他的每一次出手,透明的防御阵法都会发生剧烈颤动。
与此同时,昆仑九峰所凝聚的浓郁气运也会黯淡一分。
“半个月,半个月之后九峰气运消耗完毕。就算白虚破不了阵法,阵法也将自动消失。”鳌东起身道:“大鹏前辈,我们真的只能坐以待毙吗?”
“唔,你小子还有啥想法?”大鹏鸟喝的面红耳赤,但眼眸格外清醒道:“顾丫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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