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但以陈安的板还是有些吃力,青衫透,额汗滴落,他咬着牙没有抱怨一句,从三年前起,他就再也不是陈家大少爷了,虽然他是陈家嫡系血脉。
等到挑完,柴也劈好,陈安这才卷着衣袖清理药铺的杂草,从前锦衣玉的生活他早已忘记,唯一记得的,便是三年前的事,他不甘心,甚至连梦都会想起。
这边陈安忙着手中的活,另一边,一位人跑到莫掌柜房中小声说了几句,原本酣睡中的莫掌柜皱起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穿起衣衫走到苗圃旁,:“今天是陈家每年一次的祭祖,家主唤你回去。”
陈安应了一声,依旧弯着腰清理杂草,一旁的莫掌柜神冰冷,但却压制着心的火气再次说:“等换件新衣服回去,我已经让老孙放在你房中了,别让人以为老夫刁难你。”
“不需要。”陈安走苗圃,将沾满泥土的双手清洗净,向着门外走去。
“我呸,都已经和人差不多了,还装什么骨。”莫掌柜不屑的吐了痰,满嘲。
“掌柜的,就这样让他回去?那衣服……”莫掌柜后,站着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他望着陈安离去的背影,微微叹气,曾几何时,那个少年是何等风光啊。
“怎么?还要我求着他换不成?给脸不要脸,若不是三年前的事,陈家岂会落到这般田地?归隐南山镇,当真是贻笑大方。”莫掌柜眯起眸,淡淡:“就算是杀了他,陈家那些人也只会鼓手称快。”
“可他毕竟是陈家孙,嫡系血脉,是那个人唯一的儿,也是名义上的大少爷。”中年男小声说。
说到那个人,即便连心狠如蛇的莫掌柜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嘴角动,很久之后才咬牙:“那个人早就死了,十五年前就死了。”
南山镇的街算不上繁华,但却宽敞,由青石板铺成的街面可以容三辆车并驱而过,每到雨天,雨顺着屋檐落,最后汇聚到青石之上,晶莹如玉。
陈安向着陈家大宅走去,还是那件沾满汗的青衫,黑的布鞋,只是将上面的灰尘与泥土拍掉。
陈家大宅位于主街西方,占地面积足有数百亩大小,南山镇虽不大,但仅仅是以人来衡量,面积却是不小,陈家是三年前才来于此地,但如今已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可见其之前的底蕴有多恐怖。
来到陈家大宅,陈安看着那熟悉的大门吐了气,守门的家随意扫过陈安,没有问候,也没有说话,只是不屑的笑了笑,任由陈安,似乎对他的份早已知晓。
“原本我是可以不来的,但……母亲与父亲的灵位都在陈家祠堂,我若不去,便是不孝,何况为陈家血脉,那些老祖宗理应受到叩拜。”陈安抿,稚的脸庞有着鲜为人知的稳重与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