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听到这话,鹿柴便有些犹豫地看向墨远游。
——这一次,如果夏星河没有替他,那么许可杨依旧会像那一次次回一般,死在爆炸之中。
“机车是我跟小鹿晚上散步的时候,在后面那栋居民楼看到的,觉得可能有用就借来了,现在已经完全报废了。”
齐路遥蜷起,认真而专注地环抱住怀中的那片温。他似乎跌了夏星河家的双人床中,那人的脑袋在怀中轻轻蹭着。
可怕的不是前男友把人当狗看,而是受害者本人对此表示接受度良好。
这小球是个很好的抱枕,除了有些硌人之外,可以调节表温度。
夏星河:证据确凿,请立刻逮捕这名芳心纵火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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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句话一,在场的三人不约而同地陷了静默。
那人抱着臂居临地看着自己,眉宇间清清楚楚地写着几个大字——
“齐老师,昨晚了事之后我们就跟大队走散了,许可杨也在和我们在一起。”
夏星河一脸认真:“我嗅觉确实还可以。”
这样一个简单的逻辑链,却让齐路遥陷了莫大的困惑之中。
他搐了一,骤地睁开。正巧对上夏星河幽幽偷来的目光。
墨远游:“夏上校反应真的很快,我以为我们去晚了呢。”
齐路遥调整好心态,艰难地,撑起。
那被名的上校同学不得不抬起来,回答:“他应该是把二冲程发动机曲轴油封的自弹簧给了,这样汽车发动的时候就很容易产生爆炸。”
同时,他更想搞清楚的是,墨远游为什么会知车有问题。
在末世里每条命的价值都是不对等的,这就是事实。
“晏青本来确实是安排许可杨去的,我当时更方便,就临时替了他。好险没让他去。”
夏星河:“我上车就闻到了淡淡的汽油味,猜测应当是发动机曲柄室有漏气,所以提前了车的准备。”
“爆炸清扫掉了很大一片丧尸,给我们争取到了充分的时间等待救援。”
这与人无异的温很快让齐路遥意识迷离起来。朦朦胧胧坠梦里,除了思维有些怠惰之外,一切都变得越发清晰起来。
半晌,墨远游才默默发问:“曲柄室漏气你都能闻到……?”
齐路遥:冤枉!我只是馋你的!我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齐路遥抬起。先前的回里,并没有像夏星河这样的上校,所以许可杨以同样的方式,死了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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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还、喜、、我。
好家伙,直接给齐路遥整得负罪加倍了。
“在那之后,我看见陈钰质问晏中校,问他为什么要在车上动手脚。”墨远游笑,“这人大概是真的没想到夏上校会冲上去,听他的意思是,他之前安排的是许可杨吧。”
肋骨间的疼痛再次让他陷难受的困顿之中。他给自己打了一剂镇痛剂,便抱起旺财昏沉沉的睡了。
那人的名字说了一半还挂在嘴边,抬间,齐路遥受到了极其真实的心脏骤停。
——是夏星河改变了许可杨的死,还是自己改变了夏星河的死?谁改变了时间,亦或者说,究竟谁可以改变时间?
“夏……”嗓里挤那单音节的一瞬间,齐路遥便被自己来自梦境外的声音惊醒。
但是如果自己没有和墨远游去救夏星河,死在爆炸中的就是他。
“那急救车……”齐路遥试探着抛问句。他知是晏青动的手脚,但是他想在亲耳确认这件事。
那蜻蜓般的碰仿佛如饮鸩止渴,撩得齐路遥呼急促起来。
几个人带着面面相觑了半天,好狗同志夏星河才开打了个圆场:
这人直接把话抛给了夏星河。
那人接到神示意,一脸坦然地抬起:“我昨晚看见宴中校捣鼓车了,就有些担心夏上校会不会事。”
但是傻都能听来,晏青就是打算拿他的命换大家的安全。
鹿柴一边伸手扶他起来,一边柔声细语地给他讲解着,似乎生怕自己音量大一些,就吵到了这位病患一般。
这样歪曲的价值观似乎戳中了鹿柴的心,墨远游扭看向他,接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转移话题:
净得像是小鹿般的双眸,齐路遥瞬间觉得,自己居然对这样的孩生气,简直是罪该万死。
齐路遥,伸手拍了拍夏星河的脑袋,宛如夸奖一直大型犬:“好狗。”
这话一,车厢里便陷了一诡谲的沉默——许可杨本人现在就在驾驶室坐着,并没有听见他们这番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