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白忍就将第二关猜了个透彻。
不需再费口舌解释,这让陆织觉出难得的舒心。
他甚至觉得,下次日记出来的时候,直接让马力用记忆条记下告诉那边的那位白先生就好。
这么一放松,困意再度席卷而来。
地球——暂且这样说吧——地球上他的城市此时应当已经进入深夜,如果不是瞿道拉他玩那局狼人杀,此时他应当已经躺在宿舍睡下了。
若不是感官如此清晰,他会觉得这是一场十分荒诞的梦。
也许就是一场梦。
醒过来就回家了,像马力说的那样。
两边人七七八八将信息互通完全,顾不上再去思索什么阴谋论,因为他们两边的大佬似乎完全互相坦诚了。
瞿道拿着自己画着棒棒糖的卡牌,占星似的放在两手间拜着,电光花火之间,脑袋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老陆,我忽然想到,既然你们这边可以先看到结果,是不是只要你那边的人没有继续被淘汰,我们这边不管推谁进柜子都能说明是对的啊!”
陆织差点就给了瞿道一个大拇指: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你可以试试。”陆织平静说道,“下次我就不告诉你们日记内容了,你随便推个人进去。”
既然谁进都行,那谁都会想进。
只有进柜子躲着才能百分百确定不会被带走。
这样的参考没有任何意义。
瞿道却还以为陆织当真肯定了他的说法,搓着手跃跃欲试:“苹果是候哥吧,要么等一会儿看看对面情况怎么样,我们试验一下?”
皮衣男脸黑的和黑胖子差不多了:“你是不是有病?!”
要不是那位白先生在那边压着,陆织严重怀疑现在瞿道已经被削成猪头了。
“通话快结束了。”白忍抬眼看了看倒计时。“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其实没有什么了,要说的话,他现在还不能说,只是总觉得这样的时间不能浪费。
也许是生物钟到了休息时间,陆织有些内双的眼皮始终半阖着,所以当他撩起眼皮完全抬起来时,黑亮的眼神让对面滞了一瞬的呼吸。
“有一个。”他轻轻笑了一下,对着正经问话的人道:“白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不知是恰好时间到了还是系统终于看不过眼了,在陆织问出这戏谑的一句后,屏幕连眨一下的流程都没过,直接迅速关闭。
饶是如此,陆织还是如愿看到了白忍瞬间红了的耳根,没有怔然的惊讶,只是晕了浓郁湖色的双瞳亮了一下。
有好一会儿,房间里安静的像是死掉了一样。
其实也没过多久,因为视频关闭的时候他们的倒计时只剩两分钟多一些。
而现在,还在最后一分钟的秒数里挣扎。
倒是不用担心把谁投进柜子里了,毕竟他们既没柜子也没对话的时间了。
只是余下五人面临了一个更尴尬的局面,他们的大佬,在撩对面的大佬?
马力轻咳了一声,嗯啊这那的试图找个话题打破尴尬的沉默,陆大佬却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站起身再次绕到那副油画前。
这不是一副完整的瀑布图,远看是,但近看不是。
被黑暗隐去的那半部分,川流而下的瀑布被石壁分流成束,是一群妖娆婀娜的长发女人在形态各异的舞动着身姿。
半景半人图,让人不得不质疑自己眼睛的图像,这样的风格,陆织在多年前的一位‘超现实主义’插画师画展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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