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昆仑山觉醒以来,此界还从未有西王母大惊的时刻,这一刻的失
那血薄在白雪之上,便如雪中红梅,格外夺目。
瀚盛大绵延不绝的大雪。雪落来,轻盈飘渺,最终覆盖在冰川雪原之上,成为它们的一分。
战神一叹。
蚩尤却也懒得打哑谜,他一风霜雪意,眉目间着讥诮:“此界创世神后裔也不过如此,你兄妹二人如此哄得瑶姬甘愿自封于不周山,便是为了自己能在此境赏一赏荷吗?”
西王母转过来看着他,淡然:“你当瑶姬是为我们才如此的吗?她是因你,才如此的。”
“若不是同你纠葛日,追随你去了界,她的法相,不至于那么快有变。”西王母看着那池中荷,继续:“她的三个法相,灵之相因女娃而来,忿怒相因刑天而来,而最后的修罗相,只会因你而来。”
西王母心里一惊,这些秘事,他知得如此清楚,螣蛇之能当真叫人害怕。
只听蚩尤漫声:“你同你的兄,你二人原本是不存于此世的,若不是你父亲也就是此界创世神心中不忍,助已怀了的你母亲来到此世,你们原本早已湮灭在上一界最后的劫数之中。也因为他在造世之前就费了太多神力救你们,才导致他在造世时神力用尽而陨落,亦导致他所造的世界如此脆弱,崩塌亦如此之快。”
说来自来英雄气短,儿女。
却见这日神也奈何不得的万年积雪,因战神这鲜血,而消成了一滩温的。像是有人的泪。
蚩尤看着这纷扬大雪,便觉自己的心肺变作了这雪域的一分,心中那场雪亦得纷纷扬扬,落在心间,把他的心冻结成日光亦无法使之消的冰。
战神冷笑:“瑶姬如今自封不周山,却也不知能为你们能争取多少时日。我看三界众生还都一无所知的样,怕是不知瑶姬她了什么罢。”
良久,又一叹:“我今日来,却也不尽然是为了说这些。而是有一事,同你商量。”
西王母亦是十分锐之人,一便察觉了什么,惊:“你……你不是因为螣蛇而知这些,是因为你……”
战神了不周山雪域,驾云直去瑶池仙境。
战神便是凭着一腔血,闯了不周山雪域,找到了于此地冰封沉眠的神女瑶姬。
“这便是因果了。虽则你父亲最终以殉,以血筑成此界,却也因为你们,而让这个世界变得格外脆弱。瑶姬虽是应劫的灭世神,却原本不必这样早早应劫的。她一直不好,便是因此界创世神血脉同灭世神之间的排斥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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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平日里大多是在瑶池,那一日她本在赏池中荷,却见战神一脸煞气而来。
她的躯浸在不周山上的雪池之中,雪已成了冰,却依旧簇拥着她。冰雪之中,她便如睡着了一般,雪肤貌俱在,依旧是那世所罕见的绝代红颜模样。
杨回屏退左右,目光却还是落在瑶池里那刚盛放的荷之上。
战神从前对她礼让三分,看来也是看在瑶姬的面上,今日来,却是把难听的话说在了前。
然而无论是巫山神女还是灭世之神,她于他而言,仅仅只是瑶姬。此生颠沛,聚少离多,却同他有。
“你今日来,便只为了说这些?”西王母终是转过来看住他,问。
战神“哼”了一声:“我只是替她不值罢了。”
西王母:“瑶姬掌天灵,她赴不周山乃是责任使然。而她一旦觉醒灭世神的神格,那么灭世,亦是她的责任。她此时自封是尽责,日后灭世亦是尽责,这才是大。”
若他只是区区一介战神,怕是匹不起此界的灭世之神的。
她睡在冰雪之间,也不知是否冷。战神这样想着,心神恍惚,嘴里吐一血来。
如此人,生来便是英雄过不去的江东。
瑶姬,瑶姬,你当真是我的克星。
战神的神位,理是不过西王母的,便是因了瑶姬而对扶桑大帝和西王母兄妹产生怨气,也不该是这样的气。
“战神可是自不周山而来?”西王母缓缓。
蚩尤沉默片刻,才:“我知。”顿了顿,又讥讽:“但这不是你们逍遥事外的理由。这一切,本就是因你们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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