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委屈涌眶, 她别过,使劲掐着自己的尸。
见不得屠恺乐幸灾乐祸的模样,她恨声:“世间居然有你这父亲!你儿是倒了八辈血霉才投胎到你家!”
他拿自己的“朋友”攻击嘲笑她,那她也无需再忍, 挑了最严重、最狗血的父关系来刺激他。
屠恺乐脸果然沉如,“我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去叶家把他救回来,让他学习功法来杀我!”
“呵。”
“你笑什么?”他冷冷问。
“你有个好儿。”姜宁微笑。
“你有个好朋友。”屠恺乐以牙还牙。
姜宁环视四周,一气,果断认错:“屠恺乐我错了,你跟他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别人好吗?他已经逃了,你现在要的是去追他,而不是跟我讲他是如何待我的!我留在你这儿也没用,你就让我域吧。”
“天真。”
“那你要怎样!”姜宁很痛,“难不成他还能回来!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打一架不是更畅快吗!为什么要牵扯一个只想投胎的弱鬼呢!我跟你又没仇?我求求你冤有债有主好吗!”
如果不是怕误会,她都要摇着他的肩膀问问他究竟是不是个男人了。
屠恺乐嘿嘿直笑,“当我在虚妄海里看到他把他娘尸放去的那一刻,我就决定要害死每一个他在乎的人。”
姜宁无语了,“怎么就说不通呢?他要是真在乎我,怎么还会拿这阵法困着我!”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屠恺乐也不耐烦了。“我最讨厌你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女人,他要是不喜你,嘛要偷偷搞这个阵法困住你!”
姜宁:……
看样他们父两的脑回路她是永远不能理解了。
“那你别困着我行吗?我又逃不去域,关着我多没意思?”
姜宁一步步朝屠恺乐走去,余光中见到一缕渗透墙的白烟。他只一个脑袋,用型说:“快。”
她颇为忐忑地又走了两步,假装在看自己的尸。
屠恺乐这时突然回,跟白烟费香来了个面对面。
“好啊,你在这儿等着我!”他狞笑,自衣袖里甩两张符箓,在空中转了个圈,一罩在费香的脑袋上。
白烟唰地消散,原地留一张贴在墙上的黄纸。
姜宁:……
他之前不是还能抗几吗?现在怎么这么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