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呼喊声打断了他。吴冲和桀桀桀将领着一大堆人赶到他前,小心翼翼地抬起他逃刚刚被雷劈的范围。
他心五味陈杂,刚刚放弃的念被一极薄的弦勉勒住。
本就不甚清醒的脑又迷迷糊糊地了,他瞳仁微转,看到他刚刚躺的位置站立着一只被劈得焦黑的小熊。
它实在太黑了,几乎和大地为一。
小熊两条站立在坑里,手里拿着一颗红发光的珠,正低着圆乎乎的脑袋,好奇地打量它。
察觉到有人看它,它慢吞吞地转,黝黑的睛望过来。
它的动作和记忆中某个少女的动作重叠,就连转的幅度大小都一样。
顾云舒的瞳孔放大、缩、又放大,最终凝成黑的、犀利的、不敢置信的竖瞳。
天地化为大片大片的灰,一切静止。他不能动、也无法说话,睁睁看着小熊把红的珠放。
声带似乎血淋淋地变成碎片,一开就是一翻涌的血味。饶是如此,他还是扯着破碎的嗓,着气喊:“宁宁!”
他以为他的声音足够大,实际被风一,就轻飘飘地化在雨里,谁也没听到。
“停!停!”他再也忍不住,大大地吐着血,无力挣扎。
修们面面相觑,在吴冲的示意放他。在众人奇怪到震惊的神中,就见向来从容不迫、永远风轻云淡的尊狼狈地掌心撑地,朝血的坑里一步步赶过去。
他糊地一直喊着什么,暗淡的中布满血丝,形容可怖。
等到他停,小心翼翼地捧起一个黑时,众人发现,那只不过是一个毫无生机、被劈得焦黑的小熊。
*
距离降天雷的日已经一月有余,在那场堪称灾难的渡劫中,尊元气大伤,至今昏迷。
那边私底传消息,尊怕是不行了。一时之间尊即将陨落的影飘在域众人上,万一主心骨真没了,那域接来该怎么办?
要重新选尊了吗?
“你们没觉得,尊掌域四百多年,毫无建树吗?”一个早茶铺里,鼠男人偷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