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气,一侧就避怀抱,温寂洲张着两只血糊糊的手臂,鼓着脸装委屈,“师父嫌弃我了。”
“你难得这么有自知之明。”伏娲拧着眉给他使了个清洁术。
“怎么不理伤?”她拿各丹药。
温寂洲底漆黑,嘴上却:“我知你会来,也知你肯定先去看他。便故意不理伤,等着你来,你若不来,我就光了血睡死算了。”
伏娲完全不为所动,“你的境界,就算四分五裂也死不了。”
他闷着,“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伤了他,他也伤了我,他伤重,我也一样,你别光心疼他,也别怪我手重。”
抬起他的,“张嘴。”
“啊。”温寂洲乖乖张大嘴,她一脑将五六颗丹药去。
“唔……”他两颊鼓鼓的,睁着大大的睛委屈的看她。
“吃。”伏娲对他的把戏了如指掌,一抬淡淡。
他便缓缓嚼动起来,然后一抻脖咽了去,随后哼哼唧唧的把蹭过来,“师父,这伤这么重,几颗药好不了。”
“徒儿心疼,识海也疼,他的神识特别厉害……”
伏娲坐,慢吞吞的收着药瓶,“你将他一箭穿心,他削了你十只爪,别哭惨。”
谢安的伤都在五重要位,温寂洲比起他,大多是外伤,若不是因为知自己手狠,温寂洲也不会因为心虚怕她心疼谢安才一开始就卖惨。
温寂洲眨了眨,“师父觉得徒儿手重?”
“若不是因着师父这一层,我一开始就用呼啸吞噬了,哪会与他斗上三年。”
“你是月脉,他是祖脉,你两要是真斗脉,你的心境,不会有机会与他对上。”谢安心境稳固,一开始就能压死他。
温寂洲若非怕自己心境不稳,像那些鬼族被他驱使一样,被谢安用同样的方法驱使失去自我,他哪会放着脉不用啊。
她丝毫不给面,温寂洲一撇嘴,不跟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师父就是心疼他了,故意气我。”
“师父,徒儿觉得好难受,你为徒儿疗疗伤吧。”他磨磨蹭蹭的,看着她的红心思昭然若揭。
伏娲面无表一指把他开,起要走,脚一阵天旋地转,她佁然不动,眉骤然皱起来。
温寂洲也没了心思,唰的站起,像是早有预料,底晶亮神欣喜,“宝贝世了。”
伏娲看向他,“你知?”
温寂洲对她没什么防备,握住她的手,“师父,这次这宝非同凡响,你且看着,等我为你夺来。”
她看向摇动的方向,神识已经铺陈过去,那是一座黑山峰,大无边,当中陷凹谷,黑气缭绕着,隔绝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