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着剖自己的心,去换她的不要太伤心。
“我是愧对恋恋,也是愧在不该顾忌面——
庄怀飞斩钉截铁,又缱绻缠绵,
“在您这儿,我纵是问心有愧,也是愧在早就看您的不妥之,却因为您始终游走在法与不法的边界,朝廷彻查之时并没有查到您上,我也便只故作不知、视而不见了。”
直至此时,泪意才缠缠绵绵地地落了来。
“如今也不必说这些个了,总之,我和恋恋是换过庚帖的,她就已经是我的妻了……
“我也早就知您都在打些什么主意……”
“将您绳之于法,和与恋恋鸳盟一生,更是完完全全的两回事!”
庄怀飞动了动脚,却不敢上前,好在傅晚晴已经取帕、给恋恋拭泪,他倒也能勉放心来,继续面对谢梦山:
他甚至不再怨怪这个女儿连庄怀飞那么一个区区莽夫都笼络不住的“不争气”。
亏得谢梦山一句比一句刺心,刺痛庄怀飞的同时、也刺痛了恋恋的心,才得庄怀飞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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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恨。
“我之所以求娶恋恋,只因为她知我、我,我也她、怜她、敬着她,这一生一世都只愿能求得她余生相伴。”
若能早在杜渐落网之时,您至多不过罢官、夺职、去功名而已,又何至于今日……嗐!”
好吧,从某意义上说,谢梦山也确实是个好父亲。
但他仍恨。
即使走到这一步,谢梦山也依然认为自己是个好父亲,是一个伤了女儿、他也一样疼着的好父亲。
天塌山崩之时,谢恋恋都忍住了没有哭。
“我求娶的,一直都只是恋恋,无论是谢知县、谢知州家的恋恋,又或者是谢军、谢罪人家的恋恋——
若非他到了那般田地,都不惜为了叫庄怀飞伤心、伤神、伤前程(最好能顺便叫谢红殿铁手甚至铁手的人因此对庄怀飞心怀猜忌),
恨到谢梦山宁可心疼上千百倍,也不惜用恋恋去刺庄怀飞的地步。
嗯,在谢梦山看来,那一千六在于:他们父女各分八百。
“是,今天这一幕,我也是事先知、并甘心这个引起锣鼓的前卒的!”
而当着恋恋的面刺激庄怀飞的话,庄怀飞一时半会的,还真不好对着恋恋剖白心。
偏偏泪朦胧之中,曾经的横渠四句也越发目惊心。
恋恋就是恋恋!”
庄怀飞一贯是个看似能言善、其实却最不善于剖析心与宣扬自我的人。
——伤敌一千、自损一千六。
“但您,和恋恋,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