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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九是真看不上那些玩意。
——至少就原的赵佶,恐怕一个皇都比不上他珍的字画。
左右什么字啊画啊,什么古玩金石啊,必要时候向晓久也能写几千字的赏析回报,却打心底里不起来。
如今的皇帝,却愿意为了叫天鳏寡孤独病残者皆有所养、有所依而“任卿取用,只求卖个价,多救助一二可怜人”!
但在他们还能牵住彼此的手时……
然而看在其他人中,无论是诸葛太傅、米太监等,又或者是李师师、吴鲤鱼等,都免不了一致惊叹皇帝如今的民如之心。
至少后两者还有被向晓久收荷包的资格。
可再难,也要去。
都一样。
这俩货,虽然都是若为了彼此,可能无视不相的人各死、不相的世界各灭的自私之辈,
双九不确定能在这个大宋停留多久,可哪怕只够他们起一火的瞬间呢,
天生一对,于九而言,赵佶的宝贝私库加起来,也还不如向晓久给他剥的一颗栗。
孤独病残者,何解?
那些东西还不如诸葛小培育良的时候偶然的异,也不如傅宗书就着《安图》石刻模仿来的大唐安微雕。
最叫她心如麻的是,那些可怜人之中,有一分,却是她父亲造的孽障……
不说向晓久一贯很愿意在力所能及之与人为善,就是九,他也曾是个会和他那倒霉堂兄一起,对着史书怒其不争的小中二呀!
至少火燃了,才有星火燎原的可能。
别说宋缺那里和九留给了吕承宸的故乡不到,就连向晓久自家的那个大唐,不也不到天鳏寡孤独病残者皆有所养、有所依吗?
却要曾经在父亲中,不过昏君之、祸国之始的皇帝,舍了他的心之,去弥补。
赵佶的私库?可就罢了吧!
吴鲤鱼的袖中仍有剑,
王羲之的《兰亭序》也好,顾恺之的《洛神赋图》也罢,对于向晓久来说,都及不上九给他磕的一碟瓜。
这俩消费起赵佶的私库珍藏,真是也不眨。
吴鲤鱼大为震动!
但不去攀登的话,那峰就永远在上。
因此拿来用作利、用作军事,又或者用作扶养天鳏寡孤独病残者……
但她心的火,已被彻底浇熄,
老实说,那可真是个难题。
她自幼孺慕的、崇拜的、景仰的也敬的父亲,造了那些孽债。
也许攀登过了,也未必有将峰踩在脚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