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早知她会如此说,所幸他早有准备。
月老瞧她面绯红,酒气熏天,就知她定喝了整夜的酒。
如此想着,她走回她的饮酒宝地,只见空旷的地面上,躺了数十只大小不一的酒壶,全都是喝空了的。
随后他想到什么,捧着姻缘簿就往仙外跑,在仙扬起了一阵小风。
她眯着睛盯了月老半晌,好不容易才认来了他。
涵岁捧着姻缘簿半天说不话来,过了许久,她似乎想通了什么,低声说:“我想再去见见他。”
他将姻缘簿翻到祁安那一页,呈至她面前,“你先看看这个。”
他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踏门就开始嚷嚷:“小涵岁!你月老哥哥来了!快来迎接!”
涵岁不满地哼了哼,想要重夺回酒壶,没想到这老儿平日动作慢慢悠悠,今日却十分灵巧,加上她喝多了酒,行动间不免有些踉跄,使得她怎么够都够不着壶。
然而月老皆不吃,涵岁见无法夺回酒壶,便也不打算再同他僵持去,不过是一壶酒而已,她府多的是。
因此从涵岁神府来后,他直接去了天清殿,守在殿门,只待祁安来。
她睁着汪汪的睛看向月老,委屈:“我这几日不当差,喝酒也不会误什么事的,你把酒壶还我好不好?我就只喝一。”
月老忧心:“自从那事发生以来,你便总是这么颓废,我一直很后悔,若当初不告诉你,你那姻缘簿上的名字,你是不是就不会如此了?那族的混小也为此埋怨我,我现在想想,那混小虽不靠谱,但至少不会让你伤心至此。”
使唤人,自然是自家的仙官比较方便,而比起正式仙官,又属非正式的临时工更容易差遣。
她苦笑:“就算你不告诉我又如何?姻缘簿定姻缘,即使你不说,我同他的事也是更改不了的,这一日总会到来。我当初也以为可以改变他,尝试着与命运抗争,可是结果呢,还不是落到如此境地。”
这是涵岁不知第几次说这话,月老曾无数次对此行反对,但这一次,他同意了她的决定。
只见祁安的名字后,原本空无一字的伴侣一栏,隐隐有一团紫的墨迹,那上面似勾勒着比划,只是混墨迹中,又时隐时现,让人瞧不真切。
祁安
月老颠颠地赶到了涵岁元君的神府。
她叹了气,打算再去买一车酒回来,却被月老拦住了去路。
府一片寂静,过了许久,才有一相清冷的女,提着一壶酒,晃晃悠悠地走至月老面前。
涵岁那混沌的双总算有了波动。
担忧之,他不由分说抢过了酒壶,关切:“你怎能喝成这样?”
“我之前从未见过这形,但既然发生了,是否说明了姻缘也并非天定后就无法改变?”月老看向涵岁,“如果真是如此,你也不必囿于姻缘簿,也可早日还自己一份轻松。”
涵岁微愣,刚刚被月老夺去的那壶是最后的了。
仙官们不约而同地了睛,果真是神仙当久了,什么奇怪的事都能瞧见,月老竟然还有脚如此灵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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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岁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二分后,聚往那簿上看去。
“原来是月老啊。你来我这儿,是有何事?”
于是,月老想到了祁安。
的不行,便只能来的了。
她一边问着话,一边提起酒壶,不顾形象地了一大酒。
月老欣:“好,去便去吧,只是你单独去我不放心,我找人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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