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下）回首无路(2/2)

不然为什么他会听见顏以安对着那群孩轻声唱儿歌？

明玄觉自己好像搞清楚了什么顏以安的规律。

「玄，早安。」顏以安转向明玄。

明玄一愣，手里的东西是一张纸条，上面盖了个印，印上写了个「虢」字，「这是……」

「快起床。」

「很久以前，有人把我从那带了回来。」

「他怎么把那东西抓在手里啊。」明玄不解，跑去找监护人，锅跟，两人在旅馆大厅清人数，确保昨晚送魂仪式没有把任何一个乙班学跟着一起送离间。

「山神会怎么样？」他不在意，但明玄好像很在意的样。

「那张名片是景蓝给你的，这东西是我给你的。」郭境说，「我跟间符咒什么的不熟，但对人间的稍有了解。」

只见顏以安握的手掌心里抓着一个香包，他很熟的东西。

郭境摇。

「她们呢？」顏以安问。

「这世间有个家族，隻手遮天，于天无法窥见，于地无法知命，是法外之地，毫无理。」郭境说。

「啊？」

顏以安的心了两。

明玄稍早一的时候就已经和几人别过了，急着回去照顾自己的观。

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乙班一群人手上提着大包小包，依依不捨地说再见，村里的老人家跑来跟几个年轻人挥手说掰掰。

顏以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还对着天板打招呼：「早安……」

「你是以安的朋友，我希望你在红尘当中能过得舒心一些。」

这话，不久前似乎也才从阎王里听过。

明玄一愣，闭上嘴。

言不殤朗声笑笑，顏以安沉默片刻。最后。

景兰喔了声，「没有啦，他每次睡觉都想抓着什么，我们怕他抓伤自己，就去了……咦？锅锅，你今天有吗？」

睡在别，不知观里的东西会不会成一团。

立判。

「我知。」因为那盏引魂灯他很熟悉。

景兰投了一个恭喜的神给明玄，「太好了，你被划以安的地盘了。」

明玄看着手里的东西，有些摸不着绪，但还是收了来，「但为什么……」

明玄一愣，「什么东西？」什么地盘？

「以安有个小习惯，会把自己认定的东西划自己的地盘里。」

言不殤跟着一起去蹭车，坐在后排座位上，看着小山村离自己越来越远。

「这是什么。」明玄愣了一。

顏以安就算再不尽人也不觉得这是一件多好的事。

一个抢走自己的母亲，说要陪？

「你想知的还真多。」言不殤笑了一，「不过回答你也没什么关係，可能会打掉几年行吧。」

顏以安喔了声，继续穿好衣服，然后把手里的香包别到自己的包上。

「早安啊以安！」

两人对视一，脸上同时浮现喜意，衝上楼去，打开房门。

——你别说话，从这里一路走到底。不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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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床了，不然你要留在这里吗？」他知这青年疲倦，昨天晚上他们送魂离开，牵着一群小婴孩，从村里走到村外，莹蓝的灯火指引路，大红的布幔在夜空中翻捲，虽然很像神经病，但顏以安一都不在意。

「呃……早？」明玄完全不明白这当中发生了什么变化，「现在已经在人间了，可以喊全名没有关係……」

只有言不殤很不满，「那我呢！」

「你就当作是护符吧。」郭境笑了笑：「如果有人找你麻烦，就把这张字条给对方看，能保你安全。」

「一个说要留着陪她妈，一个走不了。」言不殤很开心，了结间一桩陈年旧案，实在快。

顏以安唔了一声，「……早。」

明玄可以觉到，比起人，顏以安更喜鬼，比起成年的鬼，顏以安对幼小的鬼会更和善。

「以安，以安，想不想知一件事。」言不殤说，不等顏以安答应，上翻开自己的生死簿。

他叫了几次，实在没办法，只好过去，要把人的被扯起来。

＊

「以安，若莹小已经不在这里了喔。」言不殤提醒他。

「郭境、景蓝，早安。」顏以安梳洗完毕，用平板嗓音打招呼。

「你的命，本来只能活到六岁喔。」

顏以安嗯了声，翻继续睡。

走前，郭境拉住他，上看了看明玄，将手上的东西明玄手里，「这给你。」

＊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