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要被烧死了。死了也好,快解脱吧,她再也不想做噩梦了。伯予琉克看见年轻勤奋的自己被西帕坦赏识,对他抱有感激与爱恋之情。如果不是他,她都不知道要努力多少年才能达到现今的地位。
为了他,她甘愿做一个辅导教育的工具,为他笼络所有人才。因为女人当然上不了战场,而他也会不舍她抛头颅洒热血冒这个险开创先河,所以她也顺从地放弃了头脑中尚未成型的所谓梦想。
她不负所托,成为炙手可热的剑术老师,教出的学生无一不声名远扬,凭借一身本领战功赫赫。
从何时起她不甘了?那些毛头小子怎么可能赢得过她?可是他们得到了赏识、功名,完成了为国捐躯的壮烈行为,为众人歌颂;而她只是日复一日窝在公爵府,年复一年重复着教学。
当西帕坦醉酒后向她诉说对芙蕾斯汀的缅怀之情,她忍不住同情伤恸。
她为自己埋怨他而感到羞愧,她不该要更多,毕竟就连她经手的学生里也只有两个女人,一个隐姓埋名沉寂于视野之外假装男人过活,而另一个是根本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公爵之女。
跟西帕坦鱼水之欢时,她想自己这样就满足了,可每当结束身边传来呼吸声,她反而愈加不甘。于是她告诉自己,一定是因为无人陪伴她才会如此空虚寂寞。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属于她,她也不属于任何人。
她想要个孩子,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也不知道是他给她的餐饮中动了手脚,还是他真如传闻所说,已经做了某种新型手术不再生育,或是什么别的原因,反正她明白她得不到孩子了。
她什么都得到了,也什么都得不到。
‘你作何感想?!’
她不甘愿只做一个教师!她的身体渴望战斗,她的精神渴望鲜血,她需要为之一战的信仰,需要那位独一无二的君主,她是一个战士!她不想把自己前进的道路交给任何人,就算那是有知遇之恩的西帕坦,也不过在用性关系挂住她的忠诚。
年幼的她,一门心思都扑在战斗上,她一次次用对祖国的誓言激励自己从父母双亡、生活难保、流言蜚语中站起来,只因将她捡回来的人是一位当年女扮男装参过军的老人。
然而斯人已逝,政权更迭,事情早已不是当初的她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再回忆起那喜忧参半的童年,抛除那些影响决断的东西,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她并不想要男人的爱,不想要孩子,也不想做默默无闻的种树人。她要成为那棵树,长得比谁都高,让所有人都一眼看见,她是最强壮的那一个!
可年近四十,她认为自己再无可能成长。偏偏此时那个捉摸不透的布力思温竟逃离了这个牢笼,她作为最优秀的追踪好手,自然立刻被派了出去。震惊、好奇、愤怒杂糅,她既无法理解布力思温也无法理解自己。
最开始的一段时间,她数次能够抓到她,却都在最后一步停下了。能够暂时冠冕堂皇地摆脱教师身份在外行走,她很感谢这位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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