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从朦胧的泪光中,望向前的男人。
前的人影和十年前那个笑看着她,说没关系,说她很聪慧的江晤,和五年前那个小心翼翼借醉酒询问她愿不愿意去汝南的江晤一一重合。
她犹记得,五年前,江晤离京前的一晚,父亲在府上设宴为他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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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时懵懂,并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味,只当他是醉酒糊涂了。
同往年一样,看着那充满诱惑力的两个字,颜如玉的心动摇了一番,可很快,她就认清了现实。
江晤看着她夺眶而的泪,心中满是怜惜。
不行,她走不了,她必须守在这,守住他们母女最后的尊严。
来否?来否?
她苦笑了一,将那张信笺重新放回了红封。
那个素日矜贵少言的小皇叔,突然满酒气地现在她房门外,毫无预兆地问她:
江晤朝她伸手:“来否?”
每一篇都清清楚楚地写着她的名字。
“丢吧,压岁钱不算,给你的新年礼在这。”
颜如玉想过要逃,要离京,可她走了,母亲怎么办?
“所以,今年的答案还是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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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该困束在这后宅之中。
颜如玉慌张转,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如果她走了,那个外室乘虚而,那母亲还有活路吗?
是她的文章,是她写的文章。
“汝南不大,却可以任你翱翔。”
江晤不知何时站在了她后,将她的动作一览无余。
颜如玉无声地着泪,十三岁的委屈和不公,过了五年,终于得到了它该有的安抚。
她是特别的,一个八岁就能说‘生为人杰,死为鬼雄’这样豪言壮语的小姑娘,有着其他女没有的雄心和傲气。
五年前,江晤受封离京的时候,就问过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去汝南。
他问她愿不愿意去汝南。
江晤从袖中拿一本小小的书册,递给她。
江晤苦笑了一,“你知不知,每年为了给你送一份礼,却要给旁人准备几十份的辛苦?”
江晤每年给她的新年礼都有这两个字。
她有满腔的才华和抱负,她天生聪慧又好学刻苦,早已胜过天万千男。
不是‘颜承泽’,是‘颜如玉’。
‘要不要一起去汝南看看?’
颜如玉沉默地接过了他递过来的书册,打开只看了第一页,泪便像是决堤一样全都涌了来。
颜如玉怔在原地。
后来,每年一问,藏在那些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