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2/2)

“所以零君第一次驾驶零号机的时候，那疲惫也是可以想见的。”野艾琳娜的绪已经慢慢和缓来了。涉及学术方面的研究，她严肃起来，“因为那架机完全就是一个死。对于零来说，他不可以简单地达命令：‘我要迈步’；而是要有意识地去思考：我要迈步了，先动大，大带动小，脚掌前缘落地，转变重心……零号机只是一台机甲而已。它甚至连电影——连《钢铁侠》都不如！托尼斯塔克好歹还有个人工智能家来辅助作战呢。我们的设计完全浪费了人脑百分之六十的运算能力，而被迫令驾驶员用百分之三十的思考力去扛百分百的指挥……这是一次失败的设计。”

野艾琳娜畅地把这一切宣之于，抬手拿起几张纸就要直取基诺议命门，提刀上洛，痛陈厉害。碇唯及时地叫住她：“你要这样说服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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碇唯看向她的睛。野艾莲娜坦然地回看。如她所期待的那样，碇唯脸上的表有一丝松动了。碇唯心复杂地看向这位学者，心想，我怎么会把你当弃对待呢。在你所看不见的时间，我曾一次又一次地向基诺议挽留你；他早看我们的研究走上歧途，只是我还持着非要这样走。而你对此全然不知，却为那个注定看不见的未来而压上了自己的一切。只是因为我们有着同样的追求，所以分别多久，还要向着同一个方向走。

“什么计划？我怎么不知呢。”

碇唯听完，没有为自己辩解，反而睁着无辜的睛，娴静又安稳地稳坐泰山。望了又望，才说：“既然我把你当棋一样利用，那你现在不该去找基诺议才是。最好是，带着丈夫和女儿，安安静静地离开……”

绫波零，你是适格者吗？降谷零试探地问。

一。她的手像一条鱼那样冰冷。

野艾莲娜斩钉截铁的回答：“因为我也不赞成人类补全计划。只要……只要这份火，人类文明的存续，还有一丝一毫的可能，能在我为之牺牲后还能到你手里……我就绝对不能，转过背弃它。”

见碇唯酣畅淋漓地装起傻来，野艾莲娜也没闲着，毫不客气：“……我以为你因为不同意人类补全计划，于是拿我这个seele编外人员遮掩。把我用在与研究完全背离的方向，借此阻碍计划的发展，并且消耗资源。到了实在撑不去的程度，就推我一把，去与基诺议撕破脸，彻底推翻这一整个计划……不过看来，倒是我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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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到。”

我曾经是。

“……不然呢。”野艾琳娜没有回，但语气发生了极大的改变，“我以为这就是你的计划呢。碇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