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底闪过鄙夷,怪气说,“说起来,我真有个夫,贫寒,娶了我之后才得以安心攻读,后来中举之后,又拿了我的嫁妆银捐了个小官,去顺德府赴任了。
他嘴动了半晌,才憋一句,“一切都是不得已,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跟你说。”
郑秉义被扫了脸面,心里不兴,但依旧装了笑脸,应,“陈昭,我真的是你夫啊,多年不见,你怎么连我都不认得了!”
“常大人客气了,前段时间,您写的那本《养苗法》实在是好。我读过之后,就一直想找机会拜访常大人,不想常大人先来了。”孙大人很是客气,直接又约了酒局,“我还能在这里多住几日,以后约个大人方便的时候,咱们探讨一二。”
常县令和孙大人都停了脚步,看向陈昭和郑秉义。
今日特意带了这北地过来的朋友,难同那背后人有关系?
常县令也是一应了来,“好,承蒙孙大人看得起,到时候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但他不说话,郑秉义却越来越激动,一把抓了他的手说,“陈昭,你怎么不认识夫了!平日你就天南海北的走动,真是几多年不见了,你什么时候到的顺德,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
可惜,陈昭却不是个好搭档,他冷着脸一把甩开郑秉义的手,呵斥,“你是什么人,上来就攀亲戚?”
他这嘴实在是厉害,几句话就扒得郑秉义只剩了。
人到,陈老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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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那之后,我和就再没见过他了。除了每年让我送千两银给他用,他也从来没回来过啊。我这外甥郑睿生来十年都没见过爹!难这位大人就是我那抛妻弃,忘恩负义的夫?”
陈昭本不吃他这,又甩一句,“不得已?哼,真是好厚的脸!日时候我去经商,我和仆被贼人夜里持刀抢劫灭了门,睿哥儿侥幸逃脱,千辛万苦来顺德找
“陈兄弟客气了!”孙大人得了厚礼,自然更兴了。
说罢,他又指了旁边的陈昭和陈瑞二人,介绍给孙大人。
“这是我在北地过来的好友陈昭,还有他的外甥陈瑞。听说我今日过来喝寿酒,也过来凑个闹,沾沾喜气。”
陈瑞默默退到了舅舅后,没有搭话。
陈昭皱了眉,好似也没想到这里能遇到郑秉义。
常县令行礼,笑,“孙大人,叨扰了,今日老夫人的寿辰,我们也来沾沾她老人的福气,讨杯喜酒喝!”
说着话儿,他圈都红了,真是把亲人相逢演绎到了极致。
孙大人一抬,见得来人,赶就主动迎了上去,笑着招呼。
“哎呀,常大人,真是许久未见!”
他神更了三分,寒暄,“迎,迎。”
孙大人听的这话,心里就多绕了几圈。常县令背后有人,几乎是很多同僚都知的,但一直没被挖来这人到底是谁,只知应该在北地。
他又去拉扯陈瑞,笑,“睿哥儿,我是你爹爹啊!”
郑秉义常在官场,与人打讲究的是表面和气,背地里动手脚,突然碰到陈昭这般直接开撕的,他也有些懵啊。
陈昭行礼,笑,“我们来的冒昧,还望孙大人不要介意。前几日正好在草原走动,在王买了几张雪狐,咱们这里冬日冷,我就借献佛送给老夫人个褥,希望老夫人不嫌弃。”
他正要请常县令和陈昭屋喝茶,郑秉义已经在旁边看了多时,抓住机会就走了过来,带了三分惊异七分疑惑的神,嚷,“哎呀,可是陈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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