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世界(2/2)

办公护士整理着桌面凌的文件，手上动作片刻都不停歇，“人家什么份，还留在医院等着染吗？”穿着隔离服的她比以往笨重不少，厚实的罩阻隔了病毒也限制了氧气摄，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

年幼无知的蒋衍不知父母在争吵什么，小小的蜷缩在堆满行李箱的角落里，呆愣愣的看着躺在妈妈怀里的娃娃。

“我是孩的妈！她是我上掉的一块！我能不心疼吗？可是那是女娃娃啊！生在我们这样的家，你能提供给她什么啊！我可不希望我的孩有天现在冰箱里，里！”

正在开车的蒋父一边平视着前方一边通过后视镜观察脸苍白的妻，担忧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刚刚生产，还很虚弱，现在疫又这么严重，要是染了怎么办？你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可是孩之前已经被人掉包了……”蒋母越想越委屈。

“胡闹！”男人猛地一个刹车，随即调转方向盘准备返回医院，“你说说你！你得都是什么龌龊事！回去，我们上回去把人孩还回去！”

也不护士有没有听到，他摆摆手，踉踉跄跄的离开了病房，失魂落魄的坐回车里。蒋母心里也后怕，见老公如此表现，也是焦急的追问：“怎么了？是不是被发现了？”

也被从床上捞了起来，“儿，别睡了，快，起床，整理行李！”

“现在来不及细说，先整理行李，别废话了，快！”

这是他的妹妹吗？有像猴。

抱着孩蒋母倔的不肯车，蒋父怎么劝都没用，只是叮嘱她照看好两个孩，搓了搓手，忐忑不安的了挂着建议牌的妇产科。

“没……没了……”

蒋母一边摸着泪一边噎噎的把医院里的事跟丈夫说了一遍。

“没有，别说了，回家吧！”

“什么？已经走了？”

“妈，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一阵兵荒之后，一家四坐上逃离市区的面包车，蒋母才哆哆嗦嗦的打开包裹婴儿的小棉被，诧异的低呼声，“怎……怎么还是个女儿！”

“我……”

“那你也不能调换别人的孩啊！你……你这……不行，我接受不了，我们上回去换回来！”

蒋父几次张，言又止，慌张的看了看四周吵闹的环境，小声问：“走……走了多久了……”

匆匆赶回医院的蒋家人与急忙离开的一辆迈赫而过。

“好，知了。”转又看向脸如死灰的蒋父，“你是几床的家属？到底还有什么事？”

“什么？你说什么？大声！”她这边话音刚落，手术室的大门就打开了，一个穿着手术服的女人冲她喊：“快，给检验科打电话，32床产妇大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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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更不能这么胡闹了，我们上回去跟人解释清楚，自己的孩，你难就不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