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药盒,送到他嘴边。
比起之前的半片氯氮平,这次多了利培酮跟护肝宁,大大小小一共四五颗,蒋衍都没眨一,就全了嘴里,接过金玉递上来的杯,一掉。
洛怀踌躇着想说嘴张开,她要确保病人没有藏药,但是她看着他,迟迟开不了。
蒋衍合的张开嘴,上翻转,任由她检查。可是她却觉得,他好像突然冷淡了好多。
“你……你好好休息……”抱着空的铁盘,她落荒而逃。靠在门外的墙上,她咬着嘴,不知为什么,突然有难受。
金玉坐在熟悉的办公室里,站在向望去,车龙,洛怀拿着蒋衍的病例站在旁边。
“小洛,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他就像一位仁慈的者,慈的说着,也没了人前的意气风发。
握着病例的手指缩,“没事的。”在接神科的第一天起,她就知,被病人打会是家常便饭,应该习惯。
“他不想的……只是控制不住自己。”金玉叹着气,苍白无力的解释着。
“我知。”
颤颤巍巍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金玉翻看着洛怀详细的病程记录,“你接他多久了?”
“两年了。”
从屉里取病员名单,金玉慎重其事的说:“够久了,还是算了吧,回你接,蒋衍就给别人理吧,我给你换个病人主治。”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有茫然的抓抓越加稀疏的发,金玉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语言表达现了问题。“他都这样了,给你肯定不合适,要是再发病怎么办?你也很难控制住他。当然,我不是说你给的治疗方案有问题,我只是……”
话没说完,就被洛怀抢了先,“只是什么?”她控制不住的提音量,教授是什么意思?暗示她的能力不够吗?
拿起办公桌上的照片,上面有他跟笑的一脸幸福的抱着年幼的蒋衍,金玉缓缓说:“你应该知,病反复是大忌,他就剩我这一个亲人了。你也看了电视,我老了,禁不住太多刺激,我只希望等哪天我不行了,他有能力能照顾好自己,而不是永远被关在医院。”
“我……”
“别说了,就这么决定了。你去跟王若君接,他的病人恢复的都好,你俩换一。”
不甘心的,洛怀负气离去,连招呼都没打。
金玉哭笑不得,现在的女娃娃脾气可真大。撑起拐杖,他低望了望自己不再利索的脚,将拐杖重重捶打地面,岁月不饶人啊!
接的过程非常轻松,除了蒋衍的病复杂些,王若君的病人就显得老实许多,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望着面无表的洛怀。
王若君拿着洛怀的病例到病房探视的时候,他端坐在床上,正认真的听着洛书欣絮絮叨叨。见来了人,洛书欣住了嘴,蒋衍有些不满的皱眉。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