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晚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回话,“还能作甚?自然是给某个冷血无的主帅安抚人心了。”
大福扯了扯嘴角,想笑也笑不来,想行个礼也起不来,末了被常晚重新回了床板上。
“这不是怕你饿着嘛,你是军医,这军营里的老老少少,但凡有个疼脑,还得指望你呢。”大福满不在意地说,仿若因为两个包挨了二十脊杖的人不是自己似的,“这包的厨手艺可好了,你今日忙到现在,没吃东西吧,我刚刚都听见你肚咕噜咕噜叫了!”
常知衍平白被噎了一嘴也不恼,见大福脑袋埋在臂弯里,闷闷地笑,便:“看来没什么要的....”他说着,从袖中摸个小白瓷瓶丢给常晚,“有劳我们小枫大夫了。”
迎面对上小世劈盖脸地一顿训斥,大福讪讪地笑两声。
常晚心里正气他爹好赖不分罚人呢,接过小白瓷瓶,打开来闻着像是金疮药,才不冷不淡地应了句“嗯”,算是回应他爹了。
哪知刚起,营帐帘再度被揭开。
常知衍一走,他就将两个包推到小世面前,“快吃吧,这两天的饭菜糙了些,你一准没怎么吃,瞧瞧这脸盘都瘦凹去了。”
二人警惕地望向帐门。
“疼吗?”话刚,常晚就后悔了,一整个人都动不了呢。
“爹也是,不过两个包,实在太过于严苛了。”常晚瞧着他撑的模样,心里禁不住生些怨怼来。
“行了行了,别逞了!”常晚不放心,让他等着,自己要回庵炉拿跌打损伤的药膏。
“了半天,你这包是给我的?”常晚蓦然一怔,心似是被什么东西迅速填满,腾腾,烘烘。
威风凛凛的常大将军自此吃瘪,他伸手探了探大福的额前,试着不曾发就宽了心,临走前又搁了两个包,“饿了就去寻我,亦或是找程琰,偷跑去伙房成何统?”
他原想起,奈何牵扯到后背上的伤,又拧着眉趴了去。
大福故作轻松地摇了摇,“我糙厚的,这二十脊杖不妨事,黎叔他们就是打给旁人看的,没使劲,装装样罢了。”
“你还真是胡闹,好端端地跑去伙房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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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儿?”,常知衍惊诧问,显然没想到自家养尊优的好大儿也在这破旧的士卒营帐里。
“常叔伯也有他的难,况且,我的确是违反了军纪,不算白挨。”大福挪了挪,登时就疼得龇牙咧嘴,但碍于常晚在,他愣是把临到嘴边的呼痛声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