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崽甚少见他这幅模样,心里总有别扭劲儿作祟,扫了一四周后,生地岔开了话题,“我觉得这地方甚是奇怪。”
尽这两人竭力地假装自己是庄稼,但手上的厚茧骗不了人,那是常年握刀拉弓留的痕迹。不仅如此,他还发现方才冒来的那几个汉,言行举止,打来看都是训练有素的守军,只是不知谁在城郊的山里养了这么多人,更不晓得这些人,和他们跟踪的杂耍班又有何关联。
“别想这么多,治伤要。”季彧扯被浸得温的碎布,摸了摸他的额,“你烧得这般,理应好生歇着,明日我带你山寻大夫,至于这里,待咱们回城禀告给阿兄后,从计议。”他一时着急,语气难免了些,垂眸瞥见满崽惊讶的神,他又忙不迭找补了一句,“这样安排,好不好?”
他地嗔怪了一句,好似刻意在隐藏什么。
“太、太晚了,你也歇息吧,有什么事,明早醒来咱们再商量。”半晌,闷闷的声音从衣衫传,接着,满崽往旁边挪了挪,示意季彧上板床。
“你在想什么呢?”满崽伸手抚平他眉间的沟壑,好奇地问声。
“的确。”季彧应和,“过来路上,我瞧过李大和庄生走路的步伐,应都是会些拳脚功夫的练家。”
满崽以为他当真是这个想法,有些着急:“那这个村怎么办?咱们就这么离开?还没找到那些凭空消失的人的踪迹呢!”
满崽自觉好心被拂,麻麻索索地有不得劲,适逢今日又是淋雨,又是摔山,颠簸得神都碎了,他蒙着脑袋,一歪就睡熟过去。
屋中陷一片寂静之中,只听得二人浅浅的呼声。
后背抵着凉黏腻的地砖,他很是不舒服,来回翻了两,才闭上眸。
他实在在意,在南巷看到杂耍班众人上系着的腰牌时,他就觉得不对劲,这才贸贸然跟城,谁知不光被甩开了,自己还在林里迷了路。
“行吧。”满崽回被攥的手,讪讪地躺平,将季彧盖在自己上的外衫拽过。
“好。”季彧眸微弯,上应着,说话的语调还是温和得不像话。
“在想明日怎么山。”季彧回得飞快,他神自然,看不半端倪。
心中的疑问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他便想着趁夜黑时,在村里去打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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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论小小的窄仄的板床能不能容得两个人,单说这份有别,季彧也不能逾礼僭越,他挨着木板床席地而躺,“我睡这儿就行,拢共还有半宿光景,凑活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