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3)

营养不良而显得瘦骨嶙峋，加上刻意来的病弱、迷茫，便如易碎的琉璃，实在忒容易令人心生怜。

“这里是客栈。”

“你救了我？”

“是老爷们救了你。”

“老爷们是谁？”

“就是老爷们，有钱的、当官的，反正是大人。”童倒药，端到床边，看着疯喝：“你看起来伤得很重，是谁打你？你和老爷们是什么关系？我听院外的们议论，说您是个坏人，和老爷们有仇。那为什么，他们还要救你？”

“我不知。”疯垂眸，脸苍白。

童双手捧着脸颊，还是压不住好奇：“小郎君很喜你呢。你昏迷了三天，他每天来看你。今天一大早就从西院走到这儿，非要喂你喝药，可你醒不过来、他也不会喂，结果坐在床沿边生闷气。们劝了好久，最后还是大老爷来把人抱走。”

“小郎君？”

只说一个词，小童便倒豆似地倒净：“就是大老爷的小儿。”

“大老爷又是什么？”

“是老爷里边最大的一个，连那个经常在客栈指挥人们事的庄老爷也要听他的话。”童问：“你真的不认识他们？”

疯摇。

童：“那你是谁？你真是坏？”

疯还是摇。

“啊？你连这些都不知吗？”

“我不知。”疯用力捂住，痛苦的表，猛地背过蜷缩在床上，疼得直打颤，嘴咬得血模糊，疯似地呢喃：“不记得，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知，别打我、别打我……好疼——”

童瞪大，似乎难以置信，顿觉手足无措，只好扭去找事的。

事似乎嫌这儿没油，还累人，骂骂咧咧过来，探、伸手，就要掰开疯的肩膀，谁料疯暴起，掐住他的肩膀人质。

疯抓着事院门，远远瞧见小门，连忙加快脚程，路过一拱形门却听里惊叫声不断，原是充耳不闻，但事的骇然：“……世孙掉了！”不由顿住，犹豫片刻，继续奔小门。

事的连连呼：“那些侍女仆从都是北方来的，没几个会！虽是夏日，可听闻世孙打娘胎来便大病小病不断，这一掉，就算救活，也得落病！世疼小世孙，怕不是会连坐我等……侠士，侠士，您手松一些，我跟您一块儿走、您护着我离开，我给报酬！”

“给我钱？”疯停来。

事的心想这人的确心毒，稚儿落还不如银有引力，更何况那稚儿的父亲还救了他，却没一回报之心。

如是想着，事面上不分毫，再三保证，好不容易哄得人松开一些，尖地瞧见疯随意拢上的衣襟里彩斑斓的一角，不由迷惑：“你怎么偷拿世孙的虎帽？”

疯愣住，了的虎帽，那是他从枕底拿来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