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安斯艾尔才终于回过神来,剧烈的呛咳令他脸上骤然浮凸血。潘西拍着他的肩背,而剩的人都不约而同地了有些痛苦的神。
帝国将成为整个明星系唯一的霸主。无论安斯艾尔是否自愿看到这一幕。
直到有人抓住了他的手——抬时他对上了潘西的睛,对方抿着,神从未有过地慑人:“艾尔。”
他们的目光看向了安斯艾尔。
安斯艾尔淡声:“这个明星系里,有穹系统的,并不只有崩落星系。”
切的技术人员一愣,旁听的人也跟着一怔。而缇娜和艾略特却预见到了什么,意识地对视了一。
有什么答案呼之——
只是他多想就这样跟着沉没去,不再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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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
他不可遏制地想起了最后,李登殊灵鹫前把他放在一旁,最后吻了吻他,低声说的“我永远你”。
在那些人陆续离开后,缇娜终于脱力般的垂了。他们彼此一言不发,看着星图上灵鹫和肃正者∑不断移动着的坐标,陷了久的沉默。
“别忘了。”安斯艾尔的指尖落到了一个他们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所在。星图之上联盟星域中首都星默斯顿散发着无比恒定的光芒,而这一指,令他们所有人回想起了不久前的那个记忆。
更何况……
确定默斯顿外围两大卫星最近距离的直飞路线后,后方运力提供给灵鹫的迂回路线一步更改。而李登殊在不久后便简短地回讯,随即修正了行方向。主指挥室大屏幕之上的倒计时时间重新修正,猩红的数字不断动着,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怀着那样炽而从无掩饰的奔向宇宙的终焉,黑之中若有永恒,李登殊便会和永恒一起凋零在崩落星系之上。安斯艾尔无法停止自己的思考,但却逐渐开始沉溺于这类似于溺的痛苦之中。
一旦失去了李登殊,整个明星系就没有人能和安斯艾尔相匹敌了。
不过相比他们审视的目光,安斯艾尔只是站在星图之前,一动不动地、以近乎偏执的目光盯着灵鹫的轨迹。他每每试图上手抚摸,却都会在碰到的那瞬间扑空。
好在可行的计划制定后,他们不再像无苍蝇一般撞。在场的人明确分工后,接续离开了现场,彼此各行其是,为人类的存活而奔波着。唯独余几个熟面孔留在了主控制室。
*
李登殊的离去或许使人类的生存得到了延续,但可以预见的却是联盟逐渐崩塌的未来——在连续失去三任元帅后,这个国度将在之后何去何从,几乎没有人能给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