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3/4)

以。但我不能忍受你不要我，不能忍受你还要回余家去。余家的门用不着你来支撑，我已经恩赏了国公的爵位给他们，还要怎么样？你喜那个孩，将来可以让他袭爵，他可以平步青云朝堂，这些我都答应你。我对你的愧疚，用一辈来填还，你要是果真恨我，就折磨我生生世世，永远不要放过我，这才是血债血偿，不是吗？”

他说着卑微的话，努力想要留住她，躬着的量，困住了她。

斜对面有一架妆台，铜镜光可鉴人，正好照他们的影。不知为什么，他的模样有些可怜相，好像再也不是那个雄才大略、睥睨天的帝王了。

如约心五味杂陈，良久才缓缓叹了气，“你果真是一心对我的吗？即便我嫁过人，即便我不你？”

他说是，“我对你的心，苍天可见。我从来不在乎你有没有嫁过人，我也可以……不在乎你不我。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边，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也许那些话终于打动了她，她转过来，脸上神晦涩难言，“你不怕这些话被别人听见，让人看轻吗？”

他轻撇了角，“除你之外，谁听我说这些？他们敢听，也要有命笑话才好。”

他揽她怀里，却没有发现她的睛凉来，凉得冰霜一样。

所以他还是他，字里行间不经意的残忍，一再提醒她看清，这些刽手从来不拿人命当回事。当初余崖岸血洗金鱼胡同是为了图方便，而慕容存的草菅人命，只是不想听人说闲话。论到儿上，他们的凶残难分伯仲，不能因自己没有那么反他，就洗清他的罪孽。

可她还是把脸埋了他怀里，很是委屈地告诉他：“其实我在余家的日，过得很煎熬。我总觉得愧对余太夫人，因为你的肆意妄为，害得我里外不是人。”

“那就从余家搬来。”他有他自认为最稳妥的规划，“你愿意吗？养心殿后的顺堂，是皇后留宿的寝殿，我从来没有让人住过。等回去了，我立时命人把那里收拾好，你就住在那里，这样我得闲就可以过去看你，我们时时刻刻都能在一起。”

如约到底还是摇，“住在养心殿，名不正言不顺。皇后没有错什么，我要是占了她的位置，对她来说是灭之灾，我不能这么。”

皇帝犹豫了，“我要留你在边，绝不能委屈了你。当初册封阎氏为后，只是为了顺应先帝陵寝，要她皇后的名行大礼罢了，其中利害我也同她说过。”

可是谁稀罕他的皇后之位呢。家人都死在他的屠刀，自己反倒去当他的皇后，将来百年之后土，怎么敢去面见父母兄弟。

“我不要名分。”她说，“我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