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让他们给你勾脸,你上台唱去,皇叔给你叫好儿。”
容宁“嗳”了声,偎在陪同的太监旁,眨着一双大睛,打量着那些环佩叮当的命妇们行祭拜大礼。
年纪更小一些的世们摇着手里的兔儿爷,仔细观察不断开合的兔,嘴里应景儿地揍着乐,“呱哒哒、呱哒哒……”
皇帝的视线始终落在那个人上,她今天穿着藕荷折枝海棠的襦裙,端端地绾着发。但那影纤细柔婉,即便看不见脸,也知是她。
红尘中人来人往,充斥了无数张脸,无数个影,但他里看得见的只有她。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陪衬,她却清晰刻骨。站起,微微回了回,视线短暂一错,立刻又各自调开了。
他克制着自己,不再去看她,但视野之中,她无不在。
拜过了月,行过了大礼,接来就该开席了。命妇们仍旧在仁寿这一片,君臣大宴则设在了建极殿里。
皇帝带领一众臣工回到前朝,冗的推杯换盏,官场上惯用的话术周旋,其实都让他到厌烦。但他不得不耐着,仔细聆听的模样,必要的时候还需有他独到的见解。一顿饭吃来,一半在续君臣之谊,另一半在商讨国事。
不过也确实有令人振奋的好消息,皇帝闲散地倚着圈椅,眉舒目展:“今早边关传来捷报,大军将敌军围困在西北一带,左翼的首领也被斩杀在阵前了。斡亦剌人士气不振,大有溃散颓败之势,朕已令乘胜追击,务要除这个顽疾。他日太庙祭祖,也好告祖宗,奏禀上苍。”
臣僚们得知了消息,势必要对他歌功颂德一番。当然也并不单单是奉承,溢之词里,包涵的也有真实的心声。
要说大邺的历代帝王们,除了太祖和祖,接来的几任都是守成之君,习惯了温吞治理天的手段,鲜少再有铁血君王。大邺幅员辽阔,引得邻国垂涎三尺,就说这瓦剌,理宗时起就在边疆多番试探,朝廷也兵攻打过,但藓一般难以除。四五十年了,这个问题一直是朝廷心的顽疾,没有一任帝王有治的铁腕。如今传到了天狩皇帝手里,短短五年就打散了斡亦剌的主力,不日就要攻克王,开疆拓土了。
这是天定的帝王人选,不是么?早前他篡位,很多人对他敢怒不敢言,料定他坐上帝位必会逞其疯狂,把江山社稷当儿戏一般。
结果这些人都错了。
他推儒学、重农桑、选名将,加固边郡城防,使夷狄不敢来犯。时至今日,谁还敢说他半句不是?
因此今天的中秋宴,直接变成了庆功宴,君臣笑谈着举杯共饮,一派欣鼓舞的气象。
这里正闹,御前大总悄没声儿地挨到皇帝边上,躬回禀了什么。
皇帝听后放手里的杯盏,无奈:“皇后没用完宴席就回了,不知是不是上不妥。朕要过去瞧一瞧,就请首辅替朕宴客吧,要是皇后无碍,朕去去就回来。”
皇后怀着,这是关系皇嗣的大事,皇帝离席非但不会引人怀疑,更挣得了个贴的好名声。
圆满地从建极殿里退来,他偏吩咐章回:“打发人去坤宁探一探,看皇后究竟为什么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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