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4)

闪嬷嬷唤了她一声，“老太太，您好些没有？大姑娘打发婢来瞧您啦。”

如约有些纳闷，“园里老换人？怎么连都不去？”

如约是有心人，这事儿算是记住了，也不急于探究真相，打发闪嬷嬷：“你先去吧，替我瞧瞧老太太怎么样了，家里老爷是不是也不主张看大夫。”

“没请大夫？”闪嬷嬷再接再厉刺探，“这可是老爷亲妈，就算太太不让请，老爷也不？”

老夫人是极力为这个儿媳妇考虑的，怕她忌讳刚门，要这要那不像话，回夹在娘家和夫家之间，得难人。

闪嬷嬷觉得有吓人，这老太太像是被自己的壳困住了，不来了。她没敢再逗留，赶从上房退来，门正遇见老太太的陪房王嬷嬷，便顿住了脚，打探老太太怎么成了这样。

闪嬷嬷不由跟着嗟叹，闲谈了几句，才往前门上去了。

如约笑了笑，“她还有事要忙，着急回去了。”

老夫人摇着扇打听，“来瞧你的？还是有什么要事儿？”

闪嬷嬷也发笑，“正是呢，伶俐的换了，留两个糊涂的，也不知打的什么算盘。”

闪嬷嬷应是，可嘴上却嘀咕：“这阵不知里换人没有，要是又来一造儿新人，要园都难，得找事的去……”

王嬷嬷叹气，摇着蒲扇：“生儿有什么用！刚落地那会儿是得意，门都比生闺女的三尺。结果大了，娶了媳妇忘了娘，当初还不如生个槌。”

些讽刺，原本魏家要是善待如约，两家合该正经会个亲，吃上一趟席的。结果魏家不成统，不拿闺女当回事，既然如此，这门亲不认也罢。所以得两亲家对面不相识，要不是今儿瞧见，连魏家人得什么模样都不知。

后来如约把老夫人送回去，方才开始张罗魏家那的事儿。让人传来了闪嬷嬷，让她回去代为探望魏老夫人。

魏老夫人珠转得更凶了，可却有千斤重似的，怎么都掀不起来。

她顺着墙儿走大门，对面跨院的夫人狠狠“呸”了一声，转冲魏和发作，“你生的好闺女，祖母病得快死了，她连面都不肯一，打发个混账婆回来，就算探过了。我到底是她继母，虽没生她，却给你生了三个孩。她见着我，只说什么‘太太来了’，连礼都不行一个，里还有谁？再说这些弟弟妹妹，和她是一藤上来的，她不看僧面看佛面，拉扯一兄弟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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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个稀罕的说法，寻常人家确实不会这样，毕竟调理个能用的人不容易。再说魏家也不过是寻常商人家，远没到三天两换人伺候的地步，要真像闪嬷嬷说的那样，里大概是有些说法了。

王嬷嬷直摇，“说不上来，一病就起不来了，跟克撞了邪祟似的。”

老夫人：“要锦衣卫，不是难事儿。你愿意扶持兄弟，让元直安排就是了，别不好意思张嘴。”

“谷儿和小秋，不是在魏家伺候了好些年吗，”如约，“要是常换人，她们早该被换了才对。”

闪嬷嬷领了命，匆匆赶往椿树胡同。到了魏家，人倒是没换，不过老太太院里不像早前闹，几乎没什么人了，只有两个小丫，扒在窗前棂。

闪嬷嬷说可不，“常是隔上三五个月就换一拨，尽是四六不懂的丫，生生一个个调理来。可刚懂规矩，就又换一拨，真不明白哪家像这家儿似的，光调理人的买卖。”

王嬷嬷凉笑，“连大夫都不请，还请仙儿？”

如约笑：“我也不是怕麻烦大人，说到儿上我那兄弟不成，了衙门也不消停。到时候闹事儿来，还得费心给他收拾烂摊，所以脆回绝了，他们要怨我就怨去吧。”

老夫人闲信步，喊了厅里走来的如约一声，“魏家太太来了，怎么不留用个饭？”

“怎么不叫个仙儿瞧瞧？”闪嬷嬷，“没准喝上一碗符就好了。”

如约上前搀了她的胳膊，轻描淡写：“为替他儿谋前程，才来找我的。说大人在锦衣卫，想让他帮着提，叫我给回绝了。”

余老夫人听她这么说，愈发觉得这媳妇识大。娘家的事儿不胡帮衬，可见是一心在余家过日的。

她上房探看，屋里也没个人伺候，就见魏老夫人孤零零躺在床上，闭着睛，珠在骨碌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