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玦了鼻,先解释:“糕是林依寒给的,她看到田邈的分公告了,说是谢谢那天晚上你跟我安她。她昨天考完试回家,今天才托文佳悦带过来的,还有你一份。”
“……”陆屿行倏地哑火了。
商玦把糕放到陆屿行的桌上,“这是别人给你的,就算你不想要,我也不能代你留着。”
陆屿行张了张嘴,一句“对不起”呛在嗓里,怎么也发不声。
不过他的歉即使说来也不真诚。他不光在生一个糕的气,更多的是在借题发挥。他受够自己被商玦的一举一动控,继续当玩,没尊严地喜。
他想要的正式的、忠诚的恋人,跟商玦联系起来,听起来像个笑话。因此就更恨自己连斩断这段关系都不到。
现在好了,他借题发挥过后,更尴尬了,看起来愈发像一个没事找事的傻。
陆屿行被自己气得脑仁疼。
但商玦的脑仁比他更疼:“钓着你?你刚说我钓着你?事到如今我能拿什么钓着你啊!”
陆屿行没好气:“你自己心里清楚。”
商玦脸绷,暂且忍气吞声认这锅:“行,就算是我钓着你吧。所以你刚是觉得我在‘钓着你’,还一边收着礼跟其他人暧昧?你又把我当什么人了?你明知我……我……”
“我明知什么?”陆屿行冷声说,“我现在连你到底喜男的还是女的都不清楚!”
商玦愣愣的,终于也忍不住冒火了:“你敢说你一儿不清楚?我跟你中到现在,你见过我跟什么人搞过暧昧谈过恋?哪怕你觉得我是在……玩。但除了你,我难还这么玩过别人?”
“……”
“我这么大,第一次跟人接吻,是和你。”商玦把脸撇开,“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也全是跟你!你要是愿意,以后也都是和你,只跟你。”
他说完,脸已经得不像样,蹙的眉心都在张地轻颤。
他慢慢把转了回去,看到陆屿行微微启开的齿,和怔忪到说不话的表。
商玦眶有酸,像个即将被砍的死刑犯,好准备决然地把脑袋搁上了断台,临了却又忍不住缩一脖:“不过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刚那段话你能不能当没听见?”
陆屿行没说话,把嘴闭了,可睛越来越亮,脑袋里的烟开始盛大地绽放。
不能,他忘不了了。
商玦抬手用掌心住额,向上撩了一把额发,之后又难为地盖住睛,最后不知所措地把手放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