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知、理不清吗?
贺瑱则是一直一个人待在解剖室中,看着那面目全非的尸发呆。
等腹腔打开后,迎面先来的是被去的空气,在这几个小时中发酵所产生的臭味。
他颤抖着手指,想掏手机个对比,可却忽而想起来他把手机扔在无菌室的外袋里了,现在上穿着那个蓝蓝绿绿的无菌服,丑的要命。
好像是,他觉得明明没多久,却有些记不清了。
但她没有准备先去拆这个线,而是细致地检查了可能会留凶手证据的地方,譬如指尖、牙床。
“咦——”她诧异的一声,立引得了贺瑱的目光。
他不知自己该想些什么。
贺瑱的脑动得很快,在张棠棠还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又有些了然地说:“凶手就像是……一个专业的法医,在解剖完了这尸后,又将他完全复原,是吗?”
他抿着,地了一气,指尖抠了掌心,留了几牙血痕。
照平日里,此时此刻他应该已经开始整理可能是凶手所遗留的痕迹,从中丝剥茧,分析一个完贴合犯罪动机的故事了。
未等贺瑱开问询,她便先说:“老大,这好奇怪。他的所有脏,都已经被取来过。这是重新放回去了的模样,但凶手的基础知识很好,保障了所有的脏都该在自己原本的位置。除了因为运输,而稍稍偏离。这手法也有像我们法医学的,好奇怪啊!”
张棠棠终于定决心要拆开那线了,她先给尸腹单独拍了特写后,又用一把细的手术刀,缓缓地割开了线:“这线很密,看起来十分专业。”
张棠棠一路小跑,回来的很快,气吁吁地又和贺瑱说:“老大,送过去了,检验科说三个小时左右结果,去和基因库作比对,今天应该就有消息了。我也顺将死者的dna切片一同送过去了,到时候结果一起。”
或许……只是他不愿意、不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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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贺瑱平静地看了看表盘中的时间,不过才七过,“我也得等你们这边的结果之后再去走访调查,倒也不着急。”
反观张棠棠却仍淡定地站着,准备将死者腹腔中的脏全取来,比对是否有缺失。
果不其然,在她的第二遍重复检查后,当真在指间提取到了一丁的屑残存。她立将其放玻片,送去了检验科。
贺瑱被熏得直辣睛,手忍不住在面前扇了又扇。
可是如今……他总是在中途就自行将自己的设想掐断,让一切都戛然而止。
他第一次和宋知意发生冲突,好像上就穿着这件蓝蓝绿绿的无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