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练剑并不像往常全心地投,心里始终绷了一弦,反复回想着昨晚的梦。从前的梦大都凌且模糊,随着近来梦到的一切越来越清晰,她发现那些噩梦似乎并不单纯是虚幻梦境而已,分明是在预示她的一生。
只是还不等她离开,就见冯小满匆匆敲开了院门,视线径直落在沈相川上,恭敬:“师父,胡家来信,说遇魂鼠作祟,请您前去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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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秀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
梦里的沈相川厌恶她狠毒,几次为冯小满。冯小满善良又幸运,总能逢凶化吉毫发无损,最终都是由她自恶果,丢尽了脸面。而现实中意图设阵打伤冯小满的是她、寒池勾引沈相川的也是她,梦里的事已经发生了一大半,接来就是她冥顽不灵设计陷害冯小满成妖,以至于冯小满被逐千灵山。
她愈发犹豫起来,显几分垂丧气,低声:“我还是自己——”
不等他回应,又忙补充了一句:“听说山的散修捉住一只魂鼠,要比寻常的大上数倍,生吞了不少修士,实在诡异。所以要不要一同去探查一番?”
他缓缓睁开双。
沈相川脚步未停:“让她自己来与我说。”
南秀回神后表复杂,她握了握袖中的手,犹豫片刻:“沈师叔,要不要随我一起山?”
沈相川会在今日山后意外得到一件护命的法,并且送给了同行的冯小满。这件事被梦中的她得知后十分嫉妒,又开始找机会为难冯小满,甚至想将法据为己有,结果自然是被狠狠打脸了,沈相川还当众斥责她贪婪无度。
南秀十分意外他竟然会同意,睛瞪得大大的,满脸惊讶。
她自嘲地想:或许是不愿承认自己其实是个很恶毒的人吧。
原本以为南秀会来找自己,但再见面时她还是照旧专注练剑,提都没提请假一事。
冷峻至极的面容倒映在中,寒池上雾浮动,哪里有除他之外第二个人的影。
她说话的同时耳朵已经红透了,梦里沈相川那句“贪婪无度”言犹在耳。她攥着手心,默念:我不过是想活命而已。可一与沈相川对视又心虚得想转就走。
沈相川与冯小满注定会相,自己的惨死不过是动二人的一件小事,也是她应得的报应。但她看着梦里的自己心有不甘、费心筹划,明明如同临其境,又时常觉得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一般。
……
算了。
南秀讶异地看向他,以为是他看自己走神了。
“怎么了?”沈相川看她一直沉默着,问。
因那一回在池中与南秀纠缠时不慎令妖气趁虚而,此后这样的幻影常常现,但他并没有在意,无非是妖气还未除尽的缘故。
“那便一同去看看吧。”沈相川态度平和,并没有如她预想的那样毫不留地拒绝。
她比三个月前消瘦了一大圈,难怪宋明山要心疼徒弟,怀疑自己苛待她了。沈相川旁观许久,最后反而是他主动开:“给你半日假,山散散心吧。”
沈相川坦然回视。
梦里试图夺走已经属于冯小满的法,现在想要凭借预知先机提前截胡,又有什么分别?
他心中平静,再度合。
怪不得这一日沈相川会山。
声汩汩间,腻的手臂自他后绕到前,指尖探衣襟的前一刻被他牢牢握住手腕,力几乎能碎掌心纤细的腕骨,又毫不客气地甩到一侧。
胡家是沈相川外祖家,不乏门客修士,劳师动众上千灵山来请沈相川,必定是遇到大麻烦了。
沈相川懒得与他多说,站起便走。
回到住,沈相川照例在寒池静坐。
沉默良久,想到自己惨死的结局,南秀最终还是稳了稳心神,努力压心底的愧疚。毕竟脸面哪有活命重要。
宋明山又再度追上他,想起今日过来找他的目的,是要替南秀讨一日的假,让她山散散心,接着:“你不心疼,我这个真师父还心疼呢。”
宋明山自然不信:“她会厌烦你?”
她心不在焉地收了剑,垂:“那我先回去准备一。”
“是她厌烦我吧。”沈相川实在被宋明山念叨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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