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玠却不说话,只是将驾得更快的些,黑夜并未让他迷失方向,当空的皓月将前的景象映照得越发清晰、沙石戈望不见一丝泉,只有疾风与鸣在山中呼啸。
孟追闭上睛,她了,孔文质和我志向相合,李承珩和我意趣相似,我的阿玠既没有办法与我说风月,也没有办法与我论鸿儒。
李承玠了,他抚摸过前人因时间走,而染上风尘的脸颊。
李承玠听得此言,他的手终于虚虚落,耷拉在腰际。
李承玠拉着她,到了一面石墙前,这幅画仍旧保存完好,画中人石榴裙罗带纷飞,斜红绕脸面桃妆,孟追抚摸过粝的石,阿玠,这是我吗?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她与中观音是如此的不像,她妥帖的妆面是她算计诡诈的眉,她丰艳的是她豺狼蛇蝎的心。
孟追摇了摇,我从未来过这里。
我视青云直上如挚宝,我看封侯拜相为珠玉,孟追望向他,我从来都没有变心,因为我的心从来都不会在你上停留。
歇息,他去将孟追扛上了背,快加鞭离开了伊州,孟追无措地在背上推着李承玠,阿玠,有什么事儿明后天再办吧,我今天真的累了。
李承玠拉着她便往石窟中走,越往里走,石窟便越发低矮森,火折的微光将彩塑画映照得栩栩如生,敦煌的风沙将彩塑的鲜艳丽褪去,只留一层残败的袈裟。
孟追背过去,李承玠,你如果要得是一个全心全意对你的妻,替你生儿育女,打理宅,那我们还是尽早分开吧。
李承玠却不回答她的话,他在画前攥住她的手,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喜过上孔文质和李承珩,像喜我那样的喜。
孟追知的局势她不开最好,哄骗一二最好,但她还是忍不住和盘托,没有。
孟追拢了拢自己的衣襟,阿玠,这里是哪儿?
孟追抱上李承玠的腰,她将泪抹在李承玠的前的衣襟上,可那又怎么样呢?阿玠,我是人不是野兽,我不会见了一个面如冠玉的男便喜,见了一个志趣相投的便要娶回家当赘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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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警示世人的禅语故事、也曾描摹了供养人的人生传奇,这里既有莫莫尊的西天佛陀,也绘着静穆无声的众人百态。
孟追,你看着这幅画,你告诉我,在这十几年中,你可有变过心?
李承玠从怀中掏火折燃,你前夫命人凿的供养石窟,你不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