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柳青竹坦白过往身世(2/2)

柳青竹闭了，再睁开时，两闪烁着粼粼的眸光，她低声：“若我猜得不错，殿心上的十字疤，是因为绝心蛊吧？”

话落，柳青竹徐徐地抬起脸来，额上显然一青紫。姬秋雨平静地看着她，问：“怕死吗？”

姬秋雨面不改，步履停，居临地看着脚边匍匐着的女人，冷声：“抬起来。”

半夜冗，茗茶微凉，姬秋雨浅浅抿了一，也不拿正瞧着跪在堂的女人，冷然：“给本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柳青竹额角的青一一地，她勾起一个苍白的笑，：“我侥幸逃了来。整个家一百叁十九人，只活了我一个。”

良久，座上的人都没有动静，整个灵隐殿寂静得只剩如擂鼓的般的心在窗笼中不停地振动着。

闻言，姬秋雨的脸瞬间沉得可怕，她危险地眯起双眸，呵斥：“闭嘴。”

守殿的女使见她回来，也不敢多问，毕恭毕敬地打开门，弯着腰等她去。屋的烛火映帘，柳青竹跪在殿中央，裙摆卧躺在地砖上，像一朵绽开的。

“我的命，一直都是殿的。”柳青竹注视着她，字字铿锵。

柳青竹思索一阵，补充：“我父亲是医蛊圣手，回。”

姬秋雨收回视线，弯一笑，残忍：“可这并不能保住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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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毕，柳青竹又重重地磕了一个，掌心的伤沾染了灰尘，传来尖锐的疼痛。

柳青竹趴在地上，浑的都在颤栗，她试探地瞥了一主座之人的女人。女人的双眸仍然藏在昏暗中，看不清绪，柳青竹的心停了一瞬，这时耳边女人清冷的嗓音传来：

寒月退后，姬秋雨独自回殿。还在离灵隐殿的不远，公主瞧见殿已然亮起烛火，仿佛在等着她回来。姬秋雨冷笑一声，迈步走过去。

“可你如何得知，我想活着呢？”

柳青竹吐了气，用指节抹去滴落的汗珠，拿提前备好的说辞：“我原是扬州家的四姑娘，名叫雨停。”

提起这个名字，姬秋雨停住了动作，双眸朝她扫了过去，柳青竹着压力和她相视。良久，姬秋雨寒声：“我好像记得，医蛊圣手因私营盐场，得了个满门抄斩。”

柳青竹咬银牙，双手攥了裙边。姬秋雨的神埋没在晦暗之中，两人对视半响，公主抬脚绕过了她，坐在了殿西的太师椅上，不疾不徐地端起来案几上的茶盏。

柳青竹绝望地闭上了。

姬秋雨吐茶叶籽，淡淡：“扬州家？不曾听闻。”

柳青竹缓缓抬起，额角挂着细汗，脸上没有一丝血，见公主逐步走近，她连忙磕了一个，：“殿。”

青竹已经想好了自己的一百死法了，正准备踏门槛回去装睡，而守殿的女使好巧不巧地醒了，见她回来，睡惺忪地问她方才去哪了。

指甲陷掌心，刺破了血，细细的红血从指中渗，柳青竹冒死：“家有一本祖传古籍，上记载了解百毒、医百病之法，自那年一案之后，家家产悉数了中，殿允我寻回，我为殿找到解蛊之法，以此换青竹一命，换家一个清白。”

姬秋雨不咸不淡地扫了一旁的女使，女使后背直冒冷汗，识相地将门带上。

“你将这个告与我，”姬秋雨放茶杯，看着她，“是要将你好不容易苟活的一条命，再次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