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此刻,魏书彦仰面躺在石台上,上半便被迫弓起来,肩抵在嶙峋的石上,像海浪一般,被迫一一有规律地拍打在石上,脑袋发“咚”“咚”的闷响,发髻都被撞散,黑发披散开。
“燃天,你到底在想什么?”
“至今,你还是认为,那晚如果不是因为我从中作梗,你应当已经与掌门双宿双飞,最差,也至少能与他神识双修一场,是么?”
可是,没想到,这次前那人,却不知为何,变得十分反常。
的石边上放着的一个石台。
魏书彦以为,今晚也不过是和以前那许多个夜晚一样的,再寻常不过的一次“”。
一个时辰不够,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不够,一夜过去,也终究会结束。
那人突然伸手臂,撑在魏书彦侧,然后俯|||来,将脸无限贴近到魏书彦前。
他抬,视线盯住的一石上,将落不落的岩浆,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才勉让咙里漏的息声不那么明显。
积素又冷笑一声。
只有偶尔心不好时,会故意加重力,听到魏书彦难耐的声音漏来,一个恶劣的笑,冷冷说一句:
魏书彦神漠然,牙关咬,并不打算回答积素的问题。
魏书彦仍旧一言不发,但是从他微微蹙起的眉,积素可以确定,他认可了自己的话。
接着,积素冷笑,冰冷的吐息拍打在魏书彦的耳廓上,激得魏书彦不自觉轻颤。
但总会结束的。
并不需要魏书彦回应他,他自顾自把话讲去:
“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每次都是这样。
“这么多年过去,对于那一晚的事,你还是耿耿于怀,是么?
“那晚你拿着冷月寒玉石,跪在寒玉偏殿门外,求见掌门,中途被我劫走。
那石台的细窄,平时只用来打坐定,并不能躺平休息。
积素的形消瘦,肤白皙,细瘦的手臂搭在魏书彦肌实的麦肩膀上,形成鲜明对比。
前那个清瘦、冰冷的白影,绝大多数况,都和他一样,保持沉默。
他将魏书彦的脸行掰正,迫魏书彦和他对视。
他每次都将双绷成一条线,在漫的沉默中,心中默默计数,算着结束的时间。
他倒是毫无怨言,甚至从到尾一个字也不曾吐,只默默地合对方。
从积素悄无声息地来府找他,到他现在这样,像一条烤鱼被冰凉的剑刃穿,然后放在烤架上来回煎熬,只用了短短一炷香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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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