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很好。
她泫然泣,不断地摇。
因此家人对她款段礼仪,诗书六艺都十分严格,她是个聪慧的,但独独没有学会骑术,摔了不知多少次,后来险些断了,母亲才放过这一项。
许是见容嫔饮了鸩酒,大局已定,宦官一挥手,没有人再拦着阮玉仪。她推开碍事的挡着路的人,至容嫔跟前,蹲。
“容——”
她在每个守着空闺的日夜里,所思皆是她在外的青梅竹。她一直盼着那个人,能为了她疯一次,去容家闹也好,与他的父母闹也好,让她知,他还记得她。
旋即有人端着鸩酒上来。容嫔瞥了被拦在边上的阮玉仪,微微笑的样分明在说:
明明早答应了母亲不能再落泪,真奇怪,这时候还是抑制不住想哭上一哭。
妾吗?”
别哭。
可是没有,她等来的是她的青梅竹成亲生的消息。
“但陛终究没有看妾一。”说着,容嫔垂眸去,透过睫来的,是难得的温。
她在骗人,容在骗人。
指尖即将碰上容嫔的,她顿了,回首厉声,“都愣着什么?传太医啊!”
容嫔微蜷起手指,在旁人都注意不到的角度,悄悄反握上阮玉仪的手,中却说着怨恨的话,“若非娘娘您横亘在前边,妾怎可能换不来陛一!既如此,妾宁愿早早去边占个先机,个鬼妻。”
玉杯在寒风中晾得久了,有几分冰凉,她接酒的手瑟缩了,方将之握在手心。容嫔没有迟疑,扬起脖颈,一饮而尽。苦涩的鸩酒咽,她用肚去这毒酒。
阮玉仪不住摇,哭红了鼻尖,抓着她的指尖几乎掐对方的肤里。她想开,却寻不回自己的声音。
宦官冷笑一声,“娘娘忠义,陛自当不胜慨。来人,送送容嫔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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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太累了,当真需要好生休息。
“妾曾听信一些谣言,以为陛会是青面獠牙的人,不想是个俊俏郎君,与妾一般大。于是妾开始期盼,日夜守着,只盼着能见上陛一面,与他行鱼之。”
大抵每个撞到南墙的女,都会曾经期待过一段郎妾意的姻缘。
忽然,她微蹙了眉,毫无征兆地倒,衣袂飘然,仿佛一朵被折的。
一行清泪划过她秾丽的脸,两只眸被洇得亮。她乌发散挽,延颈秀项,一不合她气韵的素衣。
“妾虽只比你们早些,称不上一句旧人,可比你们都要早认识陛,大约可以说,妾就是为了能才被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