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大夫和重五不同,对他们来说,面前是急的河,是不见底的渊,是悬在空中一细索,即便无比的小心细致,也难挡河中的一块石,渊里的猛兽,空中来的一阵风。
再不济,重五也应当在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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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蔫嗒嗒的待在棚里,取而代之的是新落成的两间竹屋。
如今二人将自己关在这竹屋,全是因为已经上人痘,需得与众人隔开。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畅园的小东门竟遥遥现在众人前。
劝架的十三爷和四·快被气死了·爷一块了圆明园。
若是真到畅园, 肯定得先去给皇上请安———这是把皇上放在第一位的态度。
于忠,“重五说陈大夫弱,他力壮,说不定能撑来”。
此门是离万岁爷常住的清溪书屋最近之门, 许是因为这些日四爷来畅园的次数太多, 来得太勤,连儿都记住了脚的路。
生命在面对这些东西的时候,仿若用尽灯油的烛火一般,哪怕没有一丝风来,也会悄无声息的泯灭。
耿清宁狐疑的神看向于忠,在她的设想里,陈大夫应当迫不及待的等在门,望穿秋似的等待他的实验对象。
第199章
一旁的于忠膝盖一直接跪在地上,“主,这竹屋里就是陈大夫和重五”。
他想了想, 叫人拐了个弯。
四爷没说目的地哪儿, 人也不敢随意指挥,便任由儿自顾自的往前走。
耿清宁转看向那两个小小的竹屋,这痘之法对与她而言,不过是沿着前人的脚步重复一遍,她心知肚明这是一条无比安全的路,即便是看到这些年少的人为试药人也并不觉得可惜,甚至还有心打趣。
耿清宁像是找不到自己的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愣在了原地,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问,“那重五呢?也是这般?”
原来,陈大夫心中一直挂念着痘,那日从圆明园回来之后便望穿秋似的在门等着。一日、两日,过了好几日,圆明园那边始终没有好消息,他便有些坐不住了。
他们肯定是能活来的———何必在意。
这是怎么回事?
于忠将的埋了去,“陈大夫把自己关了两天,来便将那痘用在了自个儿的上”。
耿清宁郑重的弯腰鞠躬,无论他们是为了什么而这个选择,此刻,他们都是燧人氏,将希望之火带到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