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个人两个体(4/5)

用金钱可以购买生命的乐趣。

当时陈氏兄弟也在其中。

这些人有一个共通──都有用不完的金钱，可是也都有很快就会用完的生命额！

所以对他们来说，用钱买命，是等大事，单是想想，也足以令他们兴奋莫名。当陶启泉说到在我这里，可能有一步消息时，这批人就来找我──那次我和大亨就购买生命额是否合德一事发生了争论。

对于这次争论，后来白素对我说：“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不能争论的，各人的认识，据各人自的立场而产生，立场又据各人的切利益而来，人人不同，再争也不会有结果。”

我不以为然：“照你这样说，世上就没有真理了？”

白素淡然：“我以为你已经到了知所谓真理，也是各有各的说法的年龄了，谁知不然！”

我不禁无词以对──白素说得有理，岂止虚无飘渺的真理，难以有统一的标准，连之至的人权，也有一权统治者提了“吃饱就是人权”的号，如何和他们去争论？

人与人之间，最大的问题并不是在语言上不能沟通，而是在思想上南辕北辙，不但完全没有相同之，而且完全相反，所以本无法沟通。

尝试和思想方法完全不同的人沟通，还不如找一只蜘蛛去互相了解的好。

乎意料之外，陈景德这次来找我，对谈开始没有多久，他就表示在那次争论中，他比较倾向我的看法。

我没有甚么特别的反应──以为他来找我，必然是有求于我，自然要投我所好。

不过他说去，却令我到意外。

原来他们从我这里离去之后，商量了好几次，都真的到我所说的有理。虽然他们也觉得如果有人愿意让，他们钱承受，这是理所当然的商业行为，可是事涉及人的生命，他们就不像大亨那样理直气壮，多少有一受到固有的德观念的规范。

不过他们商量来，却觉得他们的形，与众不同。

当陈景德说到这一的时候，他用一很是诚恳的目光望着我，显然是想我同意他们的看法。

我问：“你们有何与众不同之？”

陈景德回答：“我们是双生──同卵变生，这是生命中一变异。”

我了，承认他这一说法。

他变得十分兴奋，双手挥动：“实际上，我们两人，其实只是一个人，只不过因为偶然的因素，所以才一分为二，变成了两个人。可以说是一个人，有两个。”

对于双生，尤其是同卵变生，我极有兴趣，也认为那是人类生命中最奇怪的现象，所以一有机会，我就不会放过研究和观察的机会。

熟悉我记述的故事的朋友，当可知，在故事中现的双生甚多，也就是这个缘故。

可是我听了陈景德“一个人两个”的说法，也不禁有骇然。

我认真想了一会，才：“在某程度上，可以这样认为。”

陈景德大摇其：“在任何程度上，都可以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