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芙取过药,看谢寰喝,终于有些放心了,放碗便想离开。
院夜风呼啸,夹着些未散尽的气,得人骨发寒。沉芙却不以为意,径直朝谢寰的住走去。
然而,这温度仅仅停留了片刻,她便迅速回了手。谢寰垂眸,掩住心中那一丝失落。
沉芙一见他没休息,脸顿时沉了来,打断:“你是不是生病了?既然生病了,就该早些歇才是。”
谢寰微微颔首:“殿挂心了,臣并无大碍,只是方才觉得有些不适,想喝些药预防一罢了。正好趁着药未送来,再看会儿账目。”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几个侍女来,将气腾腾的药放在桌上,布置好了炭炉便退了。
沉芙推门而,见谢寰竟还未睡。他坐在案前,翻阅着几张纸。微垂的眉目沉静如。
听见动静,他抬看到沉芙,立刻站起来:“殿,这么晚了,怎么——”
沉芙转拿起桌上的纸张,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和备注,细细一看,是些关于奉国寺账簿的记录。
谢寰起靠在床,声音温和:“这是臣今日翻阅账簿时发现的疑,后续还需去工一步实。”
她的掌心温而柔,贴在他的额上。谢寰知她只是无意之举,纯粹为了确认他是否发。但他却有些贪恋上了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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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起,突然觉衣摆一,低一看,谢寰竟伸手拉住了她的裙角。
“还好,没有发。”她轻声嘀咕了一句,心里松了气。
说着,从衣架上取厚实的狐裘大氅披上,尚未扣好衣襟,她已快步了门。
“殿……”谢寰无奈开,却被她直接打断。
话音未落,她便径直走上前,一把走了他手中的纸张,随手放在案几上,没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
“殿,”他的声音低哑,“臣似乎有些发,殿再替臣看看可好?”
“殿,谢大人方才询问府上是否备有驱寒的药,官已经命人去准备了。但这毕竟事关贵客,想着还是得禀告公主。”
沉芙闻言,眉又了:“那怎么行?若是染上风寒,拖成大病就不好了!”
脱外服后,沉芙又将他倒在床,细心地替他盖好被褥,才低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受着他肌肤的温度。
“为公事案牍劳形,固然是好事,但谢大人,现在的首要任务可不是对账簿,而是好好休息。”
沉芙听了,心中生起几分担忧。怕不是方才淋了雨了着凉了。她连忙起:“让人再准备些炭火送过去,本亲自去看看况。”
至公主府,沉芙便命饰女官安排谢寰的起居。想着他累了一天了,也不便多扰。她洗漱后打算早些歇,却被匆匆而来的侍女官打断了安宁。
“不许说话。”沉芙语气,抬手便将他推至床边。他没有多抗拒,任由她将自己坐在床沿。
她语气半真半假带着几分责备,将那纸张重新放回桌上。谢寰见状,轻笑一声,无奈:“殿训诫的是,臣听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