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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看着木牌：“所以我想提醒过自己，过去的就都过去吧。我太容易沉湎回忆了，也是……其实，未来犹可追，对吧？”

么不好。”

“后来我的确成名了，许多人认可我，许多人排斥我。那时的我回忆起快乐，想到的却都是还在聆玉章，和你潇洒快活的日。”

“不行，那就遇不到我了。”裴谨立即接。

白决忽然很正式地站到裴谨正对面，直直看着他的睛：“好了，往者不谏，无愧于心，古木为证。接来我问你答，五个问题，不准骗我。”

“逃亡的三十年里更夸张，想到快乐，我竟然回忆起白亭玉时，那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回来以后，见识过那么多人人鬼鬼，就在想，你说修仙到底为了什么呢。窥见了天，又如何呢，人间疾苦，依旧不会变啊。人世变迁，沧海桑田，来来回回还是那些事。”

“是叫自己不要后悔么？”

裴谨神邃了几分。

白决轻声一笑。

裴谨提起红绳，把他们两的牌穿在了一起，并指拈诀，将之挂在了古木的树枝上。木牌没了无数个平凡的心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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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决拉住他的手：“后来去了北邙，见识越广，烦恼也越多，又开始想着在薄暮空潭时的无忧无虑。”

白决笑着住他的两片嘴叫他不要打断：“最开始修仙，我有不服和轻狂，别人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我也能成为仙门数一数二、让别人都侧目的手。我拼命修习，想让所有人认可我。

裴谨摇：“不后悔也太难了，其实我现在也有没办法不后悔的事，往后也不能保证不会有，说不定每天都继续有。但不怎样，成仙以前，我们终究还是活着的人。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未来又将发生什么，能的也只有，俯仰天地，无愧于心，如此罢了。”

裴谨了他的脸：“是啊，人活一世本就如此，有了七六，从此忧多乐少。和你分享快乐的人不一定理解你的痛苦，知悉你经历的人不一定明白你的苦衷，每个人看别人，都是隔岸观火，偶然船只相靠，短暂取，而后一别又是经年。哪怕是山的谊，也有彼此会不到的孤独。

“听起来像是劝我。好吧，我赞同。”白决把两个人的木牌并在一起，笑，“两个不是愿望的愿望。”

裴谨忽然也抬起手指，在自己的木牌上写了四个字，白决凑过去一看，写的是“无愧于心”

“裴潇修仙修了一万年，救的人比你见过的还多，可这世间还是有人喜有人忧，你呢，心存善念，真诚待人，还不是常常有难辩。若修仙真修到无所谓人间世，无所谓人间，超脱自然，再无悲喜，不是和死掉也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