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对面的窑后,我们从斜坡上了来,玉珍还站在原地等我们。
王仁义把我们带到了一间破旧的土窑旁边,上面写着的“男生宿舍”四个大字,上面的字迹已经模模不清,窑门前是一木的大门,大门已经破的不成样,风过,还会发吱吱的声响。
窑外面都是土砌的墙,里面则是几孔砖砌筑而成,里面除了几间破旧的炕床,和一张桌椅外,几乎空无一有,炕床上也早已凌不堪。
地面上铺着常年积的尘土;墙也早已被熏成了黑,上面的砖沫已经掉落的不成样。
别嫌弃,在这儿活的都这样,白天起得早,晚上睡得晚,忙完一天又太累,谁也没时间整理。王仁义说着走到了窑里面,我和玉珍也跟了去。
窑里的炕床一个挨一个,有的上面扔满了脏衣服,有的上面被褥凌七八。王仁义象征地整理了一炕床,然后指着其中一间说:“余生哥,你就暂时睡在这吧。”
我说没事,起码还能住得人。
玉珍把被褥抱在了那间炕床上,我把行李放在地上。
这时门外有人王仁义的名字,我说仁义,你先忙你的去吧,这儿有我和玉珍收拾,不耽误事。
王仁义说:“实在抱歉,今个不凑巧,等改天了我请你去吃饭。”
我说太客气了,大家以后都是同志了。
王仁义走后,我走到炕床的旁边解开了母亲整理好的被褥,我刚把被褥拿来,玉珍就走了过来,她接过床单替我铺床,玉珍嫌我笨手脚,不让我铺床。
我把被褥递给玉珍后就索在窑外面找了一把“尾”的扫把屋打扫尘土,玉珍不让,她放手中的活把我撵了来,她让我找一盆过来。
我走窑放望去,四周都是窑砖,本见不到有的地方。我想窑砖用的土坯就是灰土和搅和制成的。烧砖用的煤土备齐后,接着开始来窑场制土坯。
在平地上先将黏土围好堰,再将倒去,然后开始和泥,先慢慢拌匀,避免从煤土里面溢来,最后光着脚丫在掺好的煤土里踩来踩去。
有灰土的地方就有,我顺着砖窑找到了一间和灰土的窑,我端着一盘过来的时候,玉珍已经把床铺的差不多,玉珍看见我过来,就让我把洒在地上,她不让扫地,玉珍说地是扫不净的,一层灰土扫完又是一层土,尘土满屋飘扬,还不如洒些好。我把端到窑的最里面,开始从里往外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