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黑雾(2/3)

林寂，双手飞快结印，最后指在双耳侧一，听力算是暂时封上了。阿看林寂如释重负般一气，十分艳羡，问他听不见是什么觉。

阿折磨够了螃蟹，拉着林寂一块儿研究舆图。这片海岸位于珠岭国以北，继续北行乃是筑音博国。传闻此地居民乃琴鸟后裔，多擅音律，以歌曼妙、乐大成者为贵。阿于音律一毫无建树，只好求助林寂。幸好他年少学过琴，还能搬来唬唬人。

林寂拉过她的手，写：世外桃源。

他们一拍即合，阿当晚拽着林寂往城外跑。筑音博国河众多，阿在一条大河上游，寻到一座空吊脚竹楼，应是许久无人居住。阿着气，在他手心写：可以解开了。

他们是不是没有听力？大半夜又唱又，不睡觉吗？阿气得在林寂手掌心上写字。

林寂写：我叫他回来，给你暂时封住听力。

谁知他们解放耳朵的第一夜，就了意外。

阿回复：能封自己吗。

兰濯写：十四天。

林寂写：怕伤你。

当晚电闪雷鸣，黑云中隐隐有紫雷劈闪，顷刻间

兰濯个主意，叫他们溜城外，找个无人之先躲一躲。成日封闭耳力，容易察觉不周遭危险。

阿一把扯过林寂的手抄给他看。

林寂和阿满脸绝望。

她是生于山林的虎，生好静，听过最多的便是风树叶、潺潺，抑或电闪雷鸣，潇潇雨歇。歌声也好，乐声也罢，浅尝辄止便好。但他们居然一刻不停，阿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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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睛亮亮地看他：什么意思，有桃吃吗？

林寂的传音纸鹤气吁吁飞了回来。兰濯推开客栈房门，正迎上泪盈眶的阿。兰濯只好先施法帮她封住耳朵，无奈地在空中用法力写字：此地盛行用音乐育植，取五音五之法。此地圃有一草药以角调培育，名曰龙角金莲，十分罕有，连我都不曾见过，会不会是瞎竹简里要的东西。

阿和林寂皆是好静脾，此刻耳朵满棉，在客栈相对而坐，痛不生。尤其林寂，目不能视，听觉格外灵，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寒毒都快被吵得发作了。

阿耸耸肩：说尺八音好听，逛乐行去了。

阿学他的样也啧一声，随后纳罕：“咦，我怎么骂不跟他一模一样的。”

林寂微笑摇，复又写：好安静啊。

阿写：你不能吗，非要找他。

兰濯忽然啧一声，：“天奇景，瞎挠琴。”

林寂顿了顿，把她的手拖过来：兰濯呢？

蟹小海贝一只只抛回海面，乐此不疲。他有时候觉得她憨傻糊涂，有时候又认为她聪明绝。这一切应当归罪于阿本，虎族大抵都是一样，生得一半聪一半夯蠢，顽固得不可调和。

筑音博国很闹，街上几步就是一个乐行，几丈就是一个歌咏大会，满街满丝竹弦。阿初始还很兴奋，跟着鼓乐歌声蹦蹦，几个时辰之后就受不了了。

林寂笑得呛了气，捂着肚直咳嗽。

林寂，表示可以尝试。他问兰濯：培育要多久。

林寂，于是阿在他掌心写：先封自己，我等兰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