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2/2)

“但我不能那么自私，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与其等到你厌倦，倒不如由我来结束。

“但我遇到你了。你是那天唯一关心我的人，帮我理手背上的伤，还给了我一把伞，”对方说得很慢，透怀念，“我当时在想，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温柔好的人，或许活着也不是很糟糕。”

“学校那边我已经写邮件申请延期学了，不去也无所谓，所有事都可以往后放，这些没有你重要。”

“不去敦上学了吗，西区演戏的事呢？”文清让平心静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此刻心有些波动，尽量不让绪外化，“我怕你将来的某一天会后悔。”

只能客观分析利害，“你的未来还很，难我要把你困在边吗，我现在这个样也帮不到你什么——”

“也没有什么特别原因，有这个想法很久了。一开始想从写字楼上去，门的保安一直盯着，我没办法混去。后来我穿过路的时候，觉得被车撞也不错，应该很快就能结束，不至于太痛苦。”

文清让确实不知这一层。当时他察觉到前陌生少年的神状态不佳，但没往自杀的方向联想。意外之余，他隐约后怕起来，所幸顾以诚最后没有付诸实践。

手背传来熟悉的和温度，顾以诚拍了拍他的手，没急着辩驳，“哥，我们先聊别的吧。”

人在失去视力后，对声音中绪的知会更为锐，或许不需要用睛去看，用心便能受到字字真挚。

“我愿意。”顾以诚语气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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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样。”

文清让轻轻叹息。他相信恋人此刻的决心，但多数人心都经不起时间考验。他其实并没有完全想好该如何说服顾以诚，他们不是在演狗血戏码，不能用一句我不你了草草打发，自己说不，对方也不会轻信。

不等文清让回应，继续说去，“我好像还没和你说过，我第一次遇到你的那天，原本其实是打算去自杀的。”

“没什么不一样，我的没有那么廉价的。”

“你救了那时的我，现在可以让我陪着你吗？我们一起，会熬过去的。”

“我不需要你帮我什么，只要和我在一起就好，”顾以诚打断他，“如果我的未来里没有你，那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换个角度，假如现在失明的人是我，你会丢我不吗？”

文清让默然片刻。两个人往以来，除了上次因为前任的事稍微有不愉快，从未闹过别扭，就算意见相左，也不会用吵架解决，基本上都是心平气和地谈。但真要辩论起来，他其实不太能说得过对方。顾以诚平时听他的，遇到重要事格外固执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