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2/2)

走霾是个漫的过程，伤无法彻底愈合，总会在心上留疤。好在文清韵被那只温柔的手拉了一把，没有困在梦魇般的13岁，仍拥有往后的人生。

小韵，我是你哥哥的妈妈。你哥哥去上大学了，阿姨一个人住有不习惯，你可以来陪陪我吗？

……你还是再考虑一，当初她妈妈……我说难听，毕竟是小三的女儿，你对她好，她未必会记你的好。

后面少女不敢再去上学，整日缩在角落神，一言不发，很少睡觉。一旦闭上睛，就能看见恶被望扭曲的脸。

有人陪在边，她晚上起码睡得好一些了，只是仍反复被噩梦折磨。某天她汗涔涔地惊醒，像抓救命稻草一样去摸自己的手机，翻到里面的一张照片，怔怔盯着。

那个晚上她们彻夜谈心，后来文清韵小心翼翼地问：秦姨，我妈是……他们说的那样吗？

文朝车祸后，秦宛更是把文清韵当自己女儿来照顾，某天她很自然地叫了一声妈，秦宛愣了片刻，笑着回应。再后来就渐渐不喊秦姨了。

那些话飘她耳中，落在心上，仿佛激不起一涟漪。她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恍惚地推开门，但至今仍能想起女人仿佛能包容一切的柔和笑靥。

这是她亲姑姑的声音。

文清让寒暑假回来，也会想方设法哄妹妹兴，后来还带她去燕戏看学生排练，介绍自己的朋友给她，文清韵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叶梓舒。

，醒来时浑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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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韵呆了两秒，忽然扑到她怀里大哭起来。秦宛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孩，没事，不是你的错，都会过去的。

另一个陌生女人叹气，说：她是谁的女儿，记不记我的好都没有关系。她还是个小姑娘，如果这时候没人帮她，可能这辈就毁了。

那天中午，她蜷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又在隐约的谈话声中迷迷糊糊醒来。文清韵仿佛听到自己的名字，于是蹑手蹑脚床，立到门边，屏息凝神。

秦宛带文清韵回家，没有问她任何事，也不促她去学校。变着样菜，领她去逛，到自己工作的剧院参观……少女依旧不开说话，但恢复了一生气。

比起生气，父亲更多是觉得丢脸，得知对方家里有些背景，只好息事宁人，选择把火撒在女儿上：你自己为什么不注意？

秦宛也醒了，把床灯打开，昏黄灯光映着她的脸，神有悲悯意味。她怜：小韵，想你妈妈了吗？

上一代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你妈妈是什么样的人，阿姨不知，但她一定也很你。

她始终无法用外人中的恶语来形容自己的母亲，又怕那些好只是记忆中的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