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奏到了一段,顾以诚听不太清,全凭觉。中唯一的光在那里,温柔地为他指引方向。
其他乐的共鸣慢慢低去,只余钢琴在寂夜里奏轻盈柔缓的尾音。台沉浸在留白的余韵中,静默片刻,才有掌声自四面八方响起,逐渐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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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播厅里的氛围变得很安静,鲜少有观众接耳,像是怕破坏此刻意境。
等候室的殷玥目不转睛地盯着实时画面,“顾以诚耳返刚才好像就坏了……”
……」
you are all i long for
「fill my heart with song
夜(23)
现场舞台多数音响是面对观众的,对于音响后的表演者来说,如果没有耳返,伴奏传到耳朵里,可能只剩噪音与分离的回声。
戚风在等候室张到搓手,一方面因为自己这组即将上场,另一方面也是真担心,“……觉好像没受什么影响?”
“来不及调了,”凌梦叹气,摇了摇,“只能这么唱完。”
表演来到尾声,台上的两人肩而过。
两个人排练过太多遍,每一节奏、动作、走位,顾以诚都再熟悉不过,只要对方在台上,他就能把这首歌唱完。
in other words,i love you
all i worship and adore」
a me sing forever more
此刻的顾以诚站在那里,耳畔嘈杂,各声音一脑涌,搅得他目眩。但他望文清让睛时,周围好像又安静来。
“岂止是没影响,听得我疙瘩都起来了。”
走台的时候顾以诚有些恍惚,文清让同他短暂拥抱,在他耳边说辛苦了。
于是他开歌唱:
节奏和音准分毫不差,合得依旧十分默契,除了气一致,连咬字方式都有几分相似。但两绪不同的音依旧清晰可辨,喜悦与伤相互拉扯,最后归于柔的尾音。
少年仿佛受到什么,惊喜而疑惑地左顾右盼,然而周围并没有人。作曲家走远,回遥遥望他一,个有些释然的微笑,像是无声告别,之后影渐渐隐黑暗之中。
「in other words,please be true
杨逸总是能无意间把夸奖的话讲得怪异。鉴于他前不久刚知这两人的暧昧关系,后面那句格外真实。
他一摘耳返,现场大多数人上察觉异常,导演走到音控师旁边小声确认况,台有观众开始窃窃私语。
少年从那一方狭小孤独的空间走,迎向更为广阔的世界,另一个声音与他的缱绻相拥。
金艺璇穿了条样式复古的裙,坐在那里饶有兴趣:“还般的。”